但低调总该有个理由。
而萧覃,自己的“心上人”,此时正住在端王府,与他同进同出,日夜相处。
虞意找不到比这更完美的理由。
“听奴才们说,昨日殿下唤了太医去府里,可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萧正则问道,面上一派和蔼。
“劳王爷挂念了,”虞意歉意一笑,暗骂萧正则还真是一刻也不肯消停,“太医来看过了,没什么大碍。”
“殿下客气,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派人来寻,听闻犬子和殿下相处不错,咱们可不就是一家人了?”萧正则朗声笑道。
“那是自然,”虞意也跟着笑,“大公子和我志趣相投,自然相处的很好。”
“哦?真的?”虞胤江闻言坐直了身体,道,“萧覃,你也说说,意儿是被朕宠过了些,他若是欺负你,你只管跟朕讲。”
肖覃略一思索,站起身规规矩矩的回话:“回陛下,肖覃不才,但好在杂学颇多,这些日子给殿下做了些新奇点心,陪殿下上街逛了几圈,聊了不少各州的奇闻异事。”
“只是时间太短,我们二人对彼此还不甚了解。”
虞胤江忍不住抚掌大笑,指着肖覃对萧正则说,“萧卿,你这儿子是怎么教的,若是朕的皇子能有他一般正经,只怕朕做梦都要笑醒了!”
萧正则勉强笑道:“皇上谬赞了,犬子可当不起这样的夸奖。”
他混迹朝堂已久,哪能看不出虞意的意思。
二殿下这是要把自己摘出去,拿肖覃做挡箭牌呢!
今日肖覃这一席话,只怕会让虞胤江觉得虞意忙着陪心上人,所以无暇他顾,过后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也会先怀疑其他皇子。
他之前真是瞎了眼,没看出这位二殿下有如此玲珑的心思。
稳了稳心神,萧正则说道:
“陛下,殿下这身子着实令人担忧,不如把那日诊治的太医再唤过来,重新诊治一番?免得在王府里不仔细,出了差错还是殿下受罪。”
闻言,虞胤江微微颔首,道:“是该再查查。”
说着便让李福全去叫人。
虞意手指一紧,随即又飞快放松,笑着说道:“父皇不必担心,江太医替儿臣诊治时,说他有办法,能在三个月之内治好儿臣。”
“当真!?”虞胤江坐直了身子,问道,“为何之前回话时,他没和朕禀报!”
虞意苦涩一笑,“许是儿臣这病不好治,江太医也没有十足十的把握,怕说出来惹得父皇怪罪。”
“荒唐!若是真有办法医治,朕又岂会怪罪于他!”虞胤江有些激动。
虞意这病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一日不好,这根刺便一日拔不掉。
每次看着虞意因为一场小小的风寒而受罪,他都觉得自己没把虞意照顾好,对不住他早去的母妃。
“陛下,人来了。”李福全伏在虞胤江耳边说道。
“快让他进来!”
江寒提着诊箱一路小跑,来不及喘口气就跪在地上请安。
“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