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暧昧,喜庆。
这一切无不昭示着一个事实——这间屋子不是用来给人睡觉的,而是用来给人办事的。至于办的什么事,连肖覃这种从不接触风月的人都明白了,旁人还有什么不懂的?
肖覃手指收紧,沉着目光看向虞意。后者正站在床边,弯腰把干花拨到一边,空出足够两个人躺下的位置。
“本王疏忽了,忘记叫他们少准备点这些东西,碍事得很。”
虞意长腿绷紧,倾身向前,捞起角落里被花淹没的枕头。
肖覃咽了下口水,偏过头移开视线。
怎么办?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碍事?碍什么事?难道真的要……
“想什么呢。”
肖覃回过神,见虞意双臂抱在胸前,正倚着床头的柱子看他。
“没什么。”他抿了抿嘴,迈步向虞意走过去,散落在地上的干花被他踩的咔嚓作响。
两人不知哪来的默契,突然都闭了嘴,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出声,只是沉默着对视。
肖覃走到他面前,微微低头,缓声问了句:“现在……做什么?”
虞意感觉一股灼热的气息扑在颈侧,忍不住后仰,打了个颤。
“喝交杯酒。”他眼神躲闪,左看右看就是不去看肖覃。
“嗯。”肖覃嘴里应好,身体却不动,眼神也不动,一眨不眨的盯着虞意颈侧的发丝,那缕头发太磨人,肖覃吐气,它就飘起来;肖覃呼气,它又落回去。
“快去。”虞意忍不住催促。
“好。”肖覃克制着退后一步。
虞意站直身子,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肖覃。
两人对视一眼,犹豫着双臂交叠,准备喝,却觉得有些奇怪。
“是这样?”虞意迟疑道。
“好像……不是?”肖覃也有些不确定,“我记得章程上有写,进门后先揭盖头,而后……相对坐于床榻……共饮交杯酒。”
两人同时看向那架婚床。
半晌,虞意试探道:“你先上去?”
“好。”肖覃端着酒杯,脱去鞋和外袍,坐在床尾一侧。
虞意紧跟着坐到他对面。
肖覃想了想,执起虞意的一只手,柔声道:“殿下……不必紧张。我们只喝酒,不做其他事。”
“……?”虞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什么叫不做其他事?
这是在暗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