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王府的暗卫,倚风深知王爷秉性,但他并不相信沈杨。
“若王爷有闪失,整个沈府都将为王爷陪葬。”倚风说的义正言辞,坚毅的目光仿佛在告诉沈杨,他说到做到。
沈杨神色平静,“你不必威胁我,我比你们更在乎王爷的死活。”
倚风冷哼一声,看了一眼床上的彬王,迅速往府外赶去请大夫。
在他走后,沈杨立即关上门,那个被点穴无法动弹的侍从被挡在门外,侍从可以说话,见到沈杨的动作,对着紧闭的门低声怒骂。
“你要是敢对王爷下手,我一定将你这个卑鄙小人碎尸万段!”
彬王真是养了一群忠心耿耿的人。
沈杨没有片刻停留,他关上门后立刻折返回床边,对着床头某个隐秘位置敲了敲,一个暗格应声而出,沈杨取出里面他在沈府期间偷藏起来的银针。
包裹在布巾里的银针被摊开,沈杨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迅速将爷爷的教导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再睁眼,眼里再无丝毫情绪。
闪烁着微光的银针被沈杨以最快的速度有条不紊的扎入穴位。
一刻钟后,沈杨收针为彬王把脉。
毒被压了下去,沈杨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额头尽是汗水,手指也在轻微颤抖。
这具身体并不是沈杨锻炼数年医术的身体,他唯有集中精力才能将银针以最恰当的力度扎进穴位。
沈杨站起身,险些一个趔趄倒地,他将银针重新放入暗格。
这时,门被人猛地推开,倚风带着大夫匆匆赶来,大夫衣服被扯地乱糟糟,好不容易停下来又被倚风压着诊脉。
倚风人高马大、目光凶狠,大夫不敢多言,哆哆嗦嗦地给彬王诊脉。
“体内气息相撞,伤了筋脉,休息片刻,养个几日就好了。”
大夫的话让倚风松了口气,沈杨却有些惊讶,因为他诊脉的时候,分明感觉到,彬王体内有毒素沉积,为何大夫并未诊出?
彬王既然无事,倚风便顺势让大夫给侍从把断的手接上,侍从被解开穴,指着沈杨的鼻子就要开骂。
“你这个——”
只是还未说出口,沈杨就抢过话头。
泥人还有三分血性,沈杨故作凶狠地吓唬侍从,“身为王妃,你的主子,你胆敢再冒犯一句,我便割了你的舌!”
侍从脸一阵青一阵白,倚风看出沈杨的虚张声势,但是知道沈杨对彬王并无谋害之心,便放心的把闭上嘴的侍从拉到旁边的客房。
大夫听到沈杨的话,颇为惊讶的看了沈杨一眼,摸着胡子往客房走去。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沈杨看向床上的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