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杨一声不吭的趴在长凳上,接过大汉送来的木棍咬在嘴里。
耀眼日光下,长棍被高高举起、重重落下,与皮肉碰撞发出闷响,沈杨用力咬着木棍,扣住木凳边缘的手指关节都在泛白。
众目睽睽之下,一棍棍不止打在沈杨身上,更是狠狠打了王府的脸面,太后是如何刁难彬王府,十几年来王府内的下人都有目共睹。
沈杨唯一的错就是成为彬王妃,所以一点小事也能被太后说成大错。
王府的下人均沉默看着,齐管家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
如弦看着沈杨目光逐渐涣散可始终没有叫出声,她想起在沈府,沈夫人也是这样责罚下人,那人被打得下身全是血,叫声凄厉,如弦被吓得病了好些天。
如今,她看着受罚的沈杨,耳边忽然想起妹妹如心的话,‘王妃是个好人’,如弦的心有些触动,她不忍地转过头不再去看。
就在打到第五杖的时候,彬王的声音骤然响起让惩罚暂停。
“母后要惩罚本王的王妃,怎么未曾告知本王?”
随着轮子滚动的声音,彬王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坐在轮椅上,却仿佛在俯视所有人,无形的压迫感顿升。
彬王眼眸如浓墨,目光似冰冷的锋刃一寸寸割着公公的皮,公公立即喊停了手下,松弛的脸皮努力展露谄媚的笑容。
“杂家只是奉太后的旨意,还望王爷见谅。”
说完,下一秒所有人都听到如弦的惊呼。
“王妃!”
只见沈杨昏迷过去,从木凳跌下。
彬王身体前倾,木制扶手上留下深深的指印。
倚风掠过如弦,直接抱起沈杨往院子里去,如弦见状给彬王匆匆福身后急忙跟上。
大管家齐东旭询问过彬王便带着人离开,为沈杨找大夫。
转眼间,在场的就剩下彬王和公公一行人。
公公登时冷汗直流,彬王的目光如芒刺在背,但有令在身,他不得不说完太后接下来的旨意。
“太后让杂家告诉王妃,三日内破除京城中的流言,如……若不成,便每日杖责十棍……”越说到后面,公公的声音就越低,他甚至不敢再提剩下的五棍便要离开。
“王公公。”彬王叫住了他,语气轻飘飘,却如隆冬钻进骨缝的寒意,“本王记得,你在宫中养了一位对食。”
闻言,王公公眼皮一跳,颤着嘴唇道:“没想到王爷对这些事都有了解,杂家受宠若惊。”
然而彬王并未接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转而说起一件看似无关紧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