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穗穗好想你。”
太后被撞的后退一步,一把抱起惠平郡主,满脸笑意。
“穗穗想外婆怎么不来宫里看外婆?”
“因为娘说,外婆快过寿了很忙,不让穗穗打扰外婆,但是穗穗还是让娘带着穗穗来看外婆了。”说着,惠平郡主吐吐舌头很是可爱,惹得太后捏了捏她的鼻子。
这些话有条有理,自然明白一个孩子能说得出,显然是长公主教的。
可是面对自己疼爱的外孙女,太后怎么会去细想,让二人起身并抱着惠平郡主走上主位坐下。
有了惠平郡主在,太后说话也少了几分锐利。
“哀家听闻王妃不想让王爷纳妾?”
“纳妾之事,沈杨做不了主。”
太后凤眼一横,“你身为王妃,难道连纳一个妾都做不了主?”
长公主在这时插话,“母后也知道长行的性子,何必为难王妃?”
可是太后显然不是那么轻易能被说动,她摸着惠平郡主的头发,语气平缓。
“如今彬王还在皖南病重,为王府添一门喜事也好冲冲喜,难道这一点,还要哀家教王妃吗?”
一时间,前厅内气氛有些凝滞,长公主示意沈杨先妥协,沈杨垂头不语,就在气氛逐渐压抑的时候,惠平郡主忽然说话了,拽着太后的袖子,一脸懵懂的问:
“外婆,什么是妾啊?”
话音一出,立即缓和了前殿的氛围,太后压下即将到嘴的苛责,低头对惠平郡主柔声道:
“外婆让宫女带穗穗出去玩好不好?外婆现在有事和王妃说。”
惠平郡主拉着太后的袖子撒娇,“为什么不能让穗穗陪着外婆?外婆不喜欢穗穗了吗?”
这一撒娇,太后心都软了,可是一想到正事,不得不硬下心,招来宫女带惠平郡主下去,惠平郡主还想说话,看见母亲长公主看了自己一眼,于是闭上嘴乖乖跟着宫女离开了。
惠平郡主的离开让前殿重新陷入压抑的气氛,太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时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
“王妃既已嫁为人妻,且贵为王妃,就不要妄想王府只有你一人,为彬王纳妾开枝散叶才是身为王妃最重要的事。”
但是面对太后的发难,沈杨依旧只有一句,“纳妾一事,沈杨无法做主。”
‘啪’的一声,太后重重一掌拍在桌上,茶杯一震倒在地上,‘碰’地碎在地上,茶水蜿蜒。
“到底是无法做主,还是你为人善妒?”
长公主刚想开口解围,却见沈杨起身跪下,脊背挺直,心中感觉不妙,果不其然,下一刻听到沈杨说。
“若非王爷想纳妾,沈杨不会做主为王爷纳一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