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鹤野咬着牙,脑子里只留下“很痛”这两个字,浑身上下抖得更厉害了。
看着面前像筛子一样乱颤的易鹤野,简云闲不得不暂时停下来手里的活,上下瞟了一眼,忽然像是发现什么一般,笑出了声。
“原来你不是害怕啊。”简云闲的声音像魔鬼一样,在易鹤野的脑海中回荡开来,“一个人能变态到这种地步,也是我没想到的。”
听到这句话,易鹤野的羞耻心差不多快要和他的后槽牙一起,彻底粉碎在肚子里了。
他知道简云闲在往哪儿看,简云闲说的没错,自己就是个变态,刚刚那一刀下来,他直接毫不客气地兴奋起来了。
易鹤野逃避一般闭紧了双眼,偏偏这时候第二刀又刺了下来,在闭眼的一片漆黑之中,这种观感直接被放大了好几倍,此时此刻,这恰到好处的疼痛像一朵烟花一般,在他的脑海中荡漾开来。
“嗯……”
易鹤野控制不住地哼出声,这一声从后鼻腔溢出来,他的尊严也彻底撒了一地。
妈的,妈的。
这家伙选的刀非常小巧秀气,戳在身上的感觉和刺针没有太多区别,与其说是在虐待伤害,落在易鹤野这样需求别致的人身上,简直就是另外一种程度的极致享受。
在易鹤野意识飘忽之际,简云闲的发问声再次响起:“这两颗钉子,该怎么办呢?”
易鹤野真的害怕他三两下就要把钉子拔了,在一阵让他酥麻的刺痛之后,他迷迷糊糊地答道:“……眼、眼睛。”
简云闲愣了一下,又看了眼那对钉子,笑起来:“当眼睛?真有你的。”
易鹤野越是舍不得拔掉,简云闲的恼火就更甚一层,但是他也没有随便处置掉那两颗碍眼的东西,只顺着易鹤野的意思,确定了线条的走向——
那两颗钉子做小羊的眼睛,确实挺合适的。
简云闲画的小羊,就是sheep在社交媒体上使用的简笔画头像,线条简单,但却极具辨识度。
易鹤野就算闭着眼,也能感受到他一笔笔刻出了蓬松的羊毛、圆圆的羊角,他感觉到了一直想要在他心脏上方的位置逐渐成型——
他的死对头在他的身上刻下了自己的签名。
这样一个徒手刻羊的过程,对于正常人来说,是稍稍有些痛苦的折磨,但对于易鹤野这样一个癖好特殊的家伙来说,却是一场漫长的愉悦之旅。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尝试着在心里默念般若心经以求清心寡欲,但他发现这种长时间形成的生理本能,是人类意志完全不能战胜的时候,他就彻底放任自己为所欲为了。
他仰着头红着眼角深呼吸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已经不受他控制了,所以当简云闲的膝盖抵住了他高昂着的某处时,他满脑子只有那句“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但他还是低估了双重kuai感对他的刺激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