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鹤野眉心一跳,表情冷下去:“什么意思?”
“说你真缺心眼呢。”裴向锦无语道,“你是想让我直接被人举报了抓起来吗?”
被骂了缺心眼,易鹤野当然不爽,但是转念一想他说得也有道理——他们合作的初衷就是实在找不到其他信得过的人,才凑合着将就的,注定不能太大阵仗。
想好好大干一场的易鹤野心凉了半截儿:“那怎么办?”
“这几天在家呆着,实在闲的话上上网。”裴向锦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时机成熟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易鹤野讨厌说话不说完的谜语人,但看他那架势估计也是蓄谋已久,应该还算是靠谱的,换个思路来讲,这种事情自己知道的越少越好,便也就这么欣然接受了。
“你不会一直在等我开这个口吧?”易鹤野问。
“不用你说,我也准备这么做了。”裴向锦道。
这一次私下见面,除了统一了战线之外,易鹤野没有得到任何实用性的信息,但有了个啥事儿都不跟自己通气的合伙人之后,他的心态已经确实没有那么飘忽不定了——至少他不再是那个无处落脚的无头苍蝇了,这回就算是死,他也能拉上个垫背的。
跟李局闹掰了之后,易鹤野又幼稚兮兮地搬回d区的小破房子住了起来。
这里虽然空荡荡的不成样子,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家的小窝,总是能在他无处可去的时候,给他独特的安慰感。
家里的家庭智能比较落后,进门没有花里胡哨的问候语,只有自己远程烧开的热水,一进门就给他泡了一杯热腾腾的牛奶。
易鹤野快速洗完澡之后,裹上浴袍擦着头发就湿漉漉地出来了。
他跑去喝掉了温度刚好的牛奶,然后大剌剌敞着浴袍坐到了电脑前。
易鹤野抬头,看了一眼电脑摄像头——简云闲那个变态总喜欢藏在这里偷窥自己。
他又看了一眼自己桌上泡着的义肢,想起来那家伙就像这样盘踞在自家房间里,眼睁睁看自己气喘吁吁地安手。
漆黑的屏幕上,反射出他曲线分明的身体,他看着锁骨上那只睁着圆圆眼睛的小羊,又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气。
这一回,他没有藏着掖着,而是当着摄像头的面安起了假肢。
依旧是2.5倍的疼痛,从接口处直穿脊髓,易鹤野闷哼一声,手里抽空玩起那两颗钉子。
疼痛感刺激得他全身战栗,他安装好手臂的一瞬间,便立刻顺着那股电流的指使,肆意地自我疏解起来。
从他故意坐到电脑面前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彻底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