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鹿弥现在戴着口罩。
所以他这个戴着灼热呼吸的吻就落在了白色的医用口罩上。
鹿弥感受到有舌头割着口罩舔舐自己的嘴唇,他稍微被吓了一跳。
鹿弥长得纯良,他被吓一跳的时候,眼睛瞪圆,特别可爱。
安兰德在亲吻间隙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后双手将他拉得更紧了。
鹿弥有了人生一个难以忘记的体验,隔着口罩的一个湿吻。
完事了以后,安兰德坐在椅子上休息。鹿弥走到角落里面拆东西。
“你在干嘛?”安兰德问他。
“这里有监控器,我要把内存带走。”他如是说。
安兰德叹了一口气,完全瘫在椅子上。
鹿弥回头看了他一眼,拉下了口罩。“你挺行的嘛,以前是做什么的?”
听到鹿弥这样的问题,安兰德哭笑不得。“卖花的。”
“嗯。”鹿弥才不相信。“你是选择错了哪个问题才被送进来的?”他就像是你隔壁的朋友一样,随意地聊天。
安兰德不想说话。
鹿弥又看了过去。
“我有个喜欢的人。”安兰德发现了他偷窥的视线。“我要选择骗他呢,还是不骗他呢。”其实人生就是由无数的选择题构成的,做或不做,离开或留下,坦白或隐瞒。
“嗬。”
安兰德将湿淋淋的刘海往上撩,绿色的眸子深邃美丽。
他长得实在是帅气,鹿弥看得又一瞬间的失神。
“我就选错了这个。”
“选错的一定不止这个。”鹿弥补充。
“也许吧,我也不太懂。”安兰德将大长腿放到桌面上。
鹿弥已经将内存卡拆下来了。
“然后呢。”鹿弥问。
“什么然后?”安兰德其实很不喜欢他这一点,“你有什么事就说得完整清楚一些,我猜不出后面你想要说的话。”
“你跟我搞上了。”鹿说做了一个很粗俗的词语,“没有关系吗?”
安兰德抹了抹脸上的一点泪水。
鹿弥笑着走过去,用衣袖提他擦汗,“有那么热吗?”
“你的东西很热。”安兰德难得开了一句黄腔。
鹿弥不讨厌他的调戏。
“不过介意也没有用。”他笑吟吟道:“你要是不想也变成怪物,依附于我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安兰德眉骨上滴下来的汗落到了眼睛里,他忍不住闭上眼睛。
鹿弥咬了一口他的耳朵,嗅了一口属于他的味道。“我早就听说在医院里,会有些病人为了不注射药物而选择跟医生发生关系。我才刚来两天呢,没有想到立马就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