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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俞滔的心里有点纳闷,那串对话让他感到了费解,他不太明白这前后关系。而且,很明显,袁哲就是知道这件事,而他不知道,但这件事却也分明与他有关的,江黔却根本没有告诉他。

想了这些,俞滔也才意识到,他当初活过来后,被江黔那热情的态度和对这个陌生世界的好奇而掩盖了一件他原本早就该疑惑的事情。

他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只是因为自己的元丹被封印着而没有烟消云散?

恐怕这也不对,俞滔心想,他的元丹被封印不代表他就能再次活过来,他活过来一定还有别的原因,然而当时他却没有问。

明明应该是深刻的事情俞滔却发现至今记忆不深,他甚至还觉得好像自己活着必然有天数有道理,一切顺其自然毫无奇怪的地方。

但现在仔细想想,似乎是有些奇怪。

江黔没有刻意提起也从来不会主动解释,俞滔从来没有追问过也不曾主动问起。可能当时俞滔就觉得江黔肯定也不知道这件事,问他问不出什么来,而且还会给他徒增压力,所以索性就没问题。

现在却是没有想到,江黔不仅知道,而且这件事他看来完全有参与的。

饶是如此,俞滔的心情反而是平静的,他当然不会怪罪江黔,他还能活着这看来完全就是江黔的功劳,更别说这件事里江黔看来做出了莫大的牺牲。

所以,俞滔想要等江黔回来之后问问他。

没多久江黔倒也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扑到了俞滔的身上,这画面与俞滔之前想象的一样。随后,江黔说:“师兄!!你怎么那么快就出来了?这才进去修行……有个把小时吗?没有吧!不不,难道师兄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问问我呀!”

江黔倒是十分热情,他没有撒开手,鼻尖还在俞滔的脖颈处蹭了蹭,低声说:“还是说师兄已经发现离不开我了?”

那喷在脖子上的热气让俞滔觉得有点儿痒,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与他提了提江黔的后衣领,让他的脸终于能直视自己,说:“是啊,发现没法定下心来修行,满脑子想的都是你——”

话音刚落,江黔突然一把搂住俞滔的腰,而下一秒,俞滔看到天花板从有着吊灯的客厅变成了光秃秃的卧室,自己原本好好坐在沙发上,现在却坐在了床上,被江黔压在了床上。

“师兄你这么说我可真的没办法控制我自己。”江黔低声说道,“反正师兄也中断了修行我们就……”

俞滔却说:“听我把话说完,我有话想要问你,我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你心里有谱吗?”

刚还有点感觉的江黔,一听到俞滔说这件事,顿时萎靡了不少,他愣愣地看着江黔,然后露出奇怪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兄怎么突然想到这件事了?噢,莫非你刚才在修行的时候遇到什么瓶颈了?是跟身体有关吗?有哪儿不舒服吗?是不是?师兄你跟我说说!”

江黔的确十分关心他,俞滔明白,他轻轻推着江黔的肩膀,然后坐起身来,道:“以前我也没问过你,你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师兄,你、你活也活过来了,若是没有哪儿不舒服,又何必去深究呢……”江黔说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已经有底,他与袁哲的那些对话,还是被他师兄听到了。

俞滔便说,“不舒服倒也没有,可如果不问问的话,心里好像有点不太舒服,你如果跟我说你不知道,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就不问你了。”

几乎下意识地,江黔觉得自己这“不知道”三个字都已经在嘴边了,如果不是看到俞滔此刻盯着他的一双眼睛,不是这双仿佛能把他完全看透的眼睛,江黔一定会咬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可是江黔说不出口了。

俞滔看着他,心想如果他师弟今天跟他说自己不知道,那么他以后绝对不会多问一句,这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然而江黔的这一迟疑,必然是预示着他有什么话必须说出来,而此刻俞滔却后悔了。

俞滔亲了亲江黔的嘴角,说:“你别费劲想了,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你肯定不清楚了,我就不好奇了。”

没想到俞滔却是给了江黔一个台阶下,他甚至都没有选择追问。

然而江黔的确是懵了,完全懵了,他不知道师兄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在他以为自己肯定是要瞒不住了的时候,他师兄却突然话锋一转,又不追问他了。

要是以前的师兄,恐怕不会那么好说话啊!

江黔还一个人傻坐在那里,俞滔却是靠了上去,还捏着江黔的下巴,笑着问:“怎么了?不继续吗?”

愣了好半天的江黔这才将将回过神来,他凑上去对俞滔说,“师兄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可能不继续。”

*****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瞒着什么的缘故,俞滔心想,他总觉得师弟有点儿心不在焉的,今日早早地就收工散场,话也比平时少了很多。

俞滔有些疑虑自己不让江黔说出口是不是一件坏事,如果说出来会怎么样?反正他又没打算责怪江黔。

就在此时,躺在身边的江黔转过身来,开口道:“师兄,我还是跟你说实话吧,你的事情我知道的……”

“嗯?”俞滔扭头看着他,“噢……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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