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席他人的葬礼还戴着口罩, 是一件相当不礼貌的行为。
所以这次新一参与追思会的时候,卸下了口罩,并且在册子上登记上了工藤新一的名字。
他被接待员小姐姐误认成了那位平成的福尔摩斯, 他虽然辩解了几句, 对方却只是笑而不语, 他也不好再在前台多耽搁, 直接就进了来。
进来没多久, 他就把在场的人的身份了解了一个七七八八, 然后直接找上了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相当于看到了他的全脸。
那是一个和工藤新一长得一模一样、气质却截然相反的人。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容貌之中还有几分尚未脱离的稚气, 但是那微不可察的气息,湮灭在他胜似琴酒的生人勿近的气场之中。
他走来。
眼中似有笑意, 那笑意融化了寒冰, 却没有春水温柔之感,给人的仍然是冬日的刺骨,只是比对起他对其他人的态度, 或许她该受宠若惊了。
whoareyou?
此时仍在大庭广众之下, 金发美人的秀眉微微蹙起, 装作困扰的表情看向了新一。
新一也不意外贝尔摩德如此的表现。
毕竟克丽丝的确不该认识新一。
没关系, 自我介绍一遍就行。
面对现在的贝尔摩德介绍还比面对其他组织成员容易呢。
至少这家伙不会追问他的代号是谁。
不过, 也是时候准备起来了, 毕竟总有一天, 他需要用上, 所以他必须要在boss那里过个明面不是吗。
我是工藤新一。新一的口中说着流利的英文, 即使他知道贝尔摩德听得懂日语, 不过谁叫克丽丝听不懂呢, 你可能没听过我的名字, 但是你的母亲莎朗和我的长辈是很好的朋友。
贝尔摩德的神色微怔,她迟疑着报出了工藤有希子的名字,然而这会儿新一微微掀起了唇角,把话题扯开了。
他似乎很擅长交谈。
贝尔摩德在与他交流的过程中发现了这一点。
虽然之前在电话里就和新一交谈过,但那毕竟是电话,面对面交流给人的感觉还是完全不一样的。
贝尔摩德感觉跟新一交谈的时候,他总是能轻而易举把握住自己的痒点,找到最适合与自己谈话的语气语调和语言与自己进行沟通交流。
这种从容不迫与处事不惊非但不能让她觉得轻松自在,反倒给了她的精神不小的压迫感。
就好像你身边忽然多了一个友人,这个友人熟悉你的一切,你却对他的一切全然陌生。
那种不受控制放松警惕的情绪与理性秉持的威胁观念相互交错,产生一种极其扭曲的复杂微妙之感,简单来说,贝尔摩德的警惕在随着交谈的深入而上下摇摆,起伏不定。
完全被拿捏住了。
这是她只有在那位大人身上才曾体会到的又爱又恨的感觉。
所以说这家伙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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