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杨惜莲道,“本来我以为你还想继续打牌,是打算打完再跳的。但你既然无聊了,那我们就把中间这几天剪掉呗。”
她说着话,还举起两只手比划了两个剪刀,仿佛在剪辑什么节目似的。看来即便是古代背景,杨惜莲还是受到了不少玩家的影响,连不属于她这个时代的概念都学会了。
傅言问:“那我要做什么?”
“不要做什么呀。”杨惜莲笑道,“坐着看戏就行。”
“我是说,他们要是真的来动手了,我要干什么。”傅言道,“要是他们真的来……我光看着就行?”
杨惜莲一眨眼:“爹爹也可以动手呀。”
傅言道:“还是算了。”
杨惜莲道:“爹爹是怕吗?没关系,这只是游戏,他们也不会真的‘死亡’。”
傅言道:“我懒。”
杨惜莲:“……”
“如果我可以什么都不做,那就什么都不做吧。”傅言道,“猜到结局的后果,就是觉得中途越努力、之后就越空虚。我还是不白费力气搅和了,看戏也不错。虽然被剧透过,但看看中间精彩的场景,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这话听着像是装x,但也是傅言为了避免正面杠上的一种说辞。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他还不想和玩家站在对立面,尤其是用这么明目张胆的方式。
他在那个中转站城市里受到的瞩目已经够多了,还是让他尽量低调一点吧。
这也是傅言并未和两个玩家自曝身份的原因之一。
“好吧,爹爹这么说的话,那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杨惜莲道,“对了,我得提醒您,直接跳到下个时间点的话,我这里可能就要结束了……您要是觉得在我这悠闲度日几天也不错,或者不舍得我,我也可以不快进的。”
“这都由你决定,我无权置喙。”傅言顿了顿,还是决定把话说开一些,“如果一切结束,我也能……?”
“走吗?当然能,您必然是能平安离开的,虽然我很不舍得。”杨惜莲居然一点异样都无,神情自然地轻轻一笑,“对了,爹爹要是想永远留下来,我也能想办法噢。”
“……这就不必了。”傅言猜想所谓“永远留下来”,应该就是死后变鬼的宣言。虽然他现在临时变成了游戏里的厉鬼,也过得不错,根一路开挂了似的,但这并不代表他想当真的鬼!
想到这里,傅言看杨惜莲似乎并不排斥讨论这些问题,又道出了一直存于心底的问题:“能问问吗,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我获得了这个角色?为什么是我获得了你这样的优待?
“为什么是你?”杨惜莲大约听懂了,也可能没完全听懂。她低笑着,望向窗外,面露一些怀念的神情:“因为你来了,因为我看到你了,因为你就是你啊。”
这就是傅言完全不能参悟的答案了。
“好了,不用再纠结这些问题,爹爹,时机到了你自会知晓一切的。”杨惜莲又拍拍手道,“咱们直接到下一环节吧!”
她都这么说了,傅言自然不会再问,随她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