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中理是动手的人,是刽子手。他被盯上,很正常。
傅言摸了摸千纸鹤上的折痕:“马前卒被恨上了,幕后黑手却逍遥其外,有意思。”
梵向一看他有些神色莫辨,以为他因为这个剧情不高兴,想了想,憋出句不算安慰的安慰:“或许也因为薛中理跟她更近。”
“……”傅言颇为意外地看他一眼,“你居然也会从这么感性的角度思考问题。”
“这有什么不会的。旁人伤我,与我何干;至亲伤我,遍体鳞伤。”梵向一淡淡道,“越信任,被捅刀子的时候就越痛。”
傅言:听起来你很有经验。
但鉴于两人刚才“相互没有好感度”的尴尬,傅言这会儿不打算深究梵向一的过往。他拿着纸条往外走,说道:“东西找到了,回去吧。”
梵向一道:“不去看看?”
“你说这?”傅言举了一下纸条,“算了,小朋友玩得开心,大人去瞎掺和什么。”
“……”梵向一再次从感慨情绪快进到无语状态,“你倒真把她当小兔崽子。”
“这是传统美德,你不知道吗?”
“什么?”
“长辈分、占便宜的‘传统美德’。”
“……”
梵向一有时候真是get不到这个“新朋友”的笑点。
他俩一路往回走,刚出走廊,在楼梯口附近碰到了一个熟人……哦不,熟鬼。
依旧带着吊瓶和支架、扎着针的廖美颜。
三人相顾无言几秒。
“你怎么又大半夜在外面乱跑?”傅言率先开口,“又跑出来上厕所?我都说了,大半夜不要扎针,你看,是不是逼得你半夜总要起来上厕所?”
廖美颜之前就跟不上他的思路,这次依旧当不了辩论对手,索性有点僵硬地回道:“我……陪糯糯捉迷藏……”
“哦,我说呢。大晚上还有人在病房走廊里喧哗,敢情是你们在外头玩儿。”傅言说着就再次欺近她,“我先把你的针拆了,带这么大个东西捉迷藏,也不嫌累赘。”
眼看傅言马上又要上手了,廖美颜居然后退两步:“不拆,不拆!”
“那你告诉我,谁给你开的药?”
“……”
“是不是薛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