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宝石银袖扣。
傅言彻底没脾气了,掌心一合:“得,为您服务,见证人先生。”
前排围观的马喻玲和朱峰已经看呆了。
***
于是在这个暂时没饭吃的晚上,在傅言的房间里,呈现了一幅诡异的画面。
傅言和梵向一并排坐在床边,傅言另一边放着针线盒,已经被他打开并且拿出了针线。马喻玲和朱峰则是坐在房间里的沙发、椅子上,阵型呈三角之势。这两位玩家迅速经历了从愕然到麻木的全过程,现在已经能淡定看待傅言和梵向一的互动了。
马喻玲甚至想起了傅言“和治安队交好”的传说,心里对看起来不好相处的“见证人”有了猜想。
傅言懒得管他们怎么想,一边穿针一边道:“克里斯蒂娜那些话,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呃,在骗我们?”马喻玲手上拿着从袜圈取下来的烛台,回道,“我偷这个烛台的时候,她就盯着我,还说‘魔鬼在偷窃’,根本就是想给我扣帽子。还有,你最后和她说话的时候,她一直在喊‘救救我’之类的,这不就是想误导我们‘快救她、她就是天使’吗?”
傅言穿好线,慢慢拉了一截:“嗯,还有吗?”
“还有?”马喻玲有点疑惑了,看向朱峰。朱峰挠挠头,说道:“我对克里斯蒂娜的想法没什么补充,倒是觉得有一点很可疑。”
“什么?”
“为什么这个下毒的人,要无差别攻击?”朱峰问道,“他杀死其他继承人,我理解,但为什么要对公爵、见证人和克里斯蒂娜也动手?”
“确实,这个问题……”傅言把线打了个不怎么美观的结,抓着梵向一的手比划了半天,一时间难以确定怎么下第一针。这也没办法,他那个时代,针线这种东西已经消失了。傅言有“缝扣子”的概念,还是因为他“阅遍恋爱游戏”,而“缝补衣物”是恋爱游戏里非常常见的情节。
马喻玲实在没忍住,提醒他道:“呃,要么外套脱下来,你从袖管里往外戳第一针?”
傅言:“……说得也是。”
梵向一抽回自己的手,一边脱外套一边吐槽:“你连这事都要提醒?”
“我又没干过这活儿。”傅言接过他的衣服,放在自己腿上,将两个袖管并排摆在一起做参考,“你不也不知道吗?”
梵向一嗤笑:“所以现在给你练习的机会。”
傅言盯他一眼:“你再逼逼,这针就扎的不是你的外套袖子,而是你的俊脸了。”
梵向一单手支在身后,偏头望着他,姿态看起来十分放松:“你扎,扎得到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