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和傅言等人一样,他们也都带着所谓的“傀儡”。只是他们的“傀儡”看起来比傅言等人的暴躁,甚至比还在笼子里的状态还要差。傅言甚至看到一个人身上趴着的大蜘蛛,八只脚的末端已经插入了那人肩颈上的皮肤里,那人看起来也已经认命。假以时日,这只蜘蛛可能会直接融进此人肩颈内也说不定。
而且群伤痕累累的人,看到傅言等人后,好几个都面露诧异。
“怎么现在还有新加入的玩家?!”其中一名女人道,“难道是之前在做别的挑战,没碰到?!”
“不可能吧。”另一个人接话道,“你看他们,干干净净的,根本不像是之前有过挑战。”
“那就是中途加入的?”女人皱眉道,“怎么还能这样的?这不公平,我们已经度过两天了,经历难关才活下来的!凭什么他们可以现在加入?他们的状态比我们好,岂不是很容易……?!”
她没说完后面的话,但其他人都明白她的意思。这次的恐怖游戏世界的竞争性非常大,玩家之间会相互残杀。他们这些已经坚持两天的,体力、精力上肯定不如新进来的玩家,确实很不公平。
有人安慰那个女的:“可要是新进来的,肯定也没积分啊。”
那女人闻言,稍微消了点气,可目光又隐隐扫过在场几人:“话是这么说,但你别忘了,也不是所有玩家现在都有积分……”
这话让现场一些玩家脸色越发不佳,看着傅言等人的眼神也更加不善。傅言他们并不在意,进门后,盯着这些人忌惮的目光,傅言就扭头低声问岑意:“知道是谁吗?”
岑意心说我也看不到齐应飞啊,这不该问你家梵大佬吗?
不过梵向一进来后就落到了队伍后方,和傅言拉开了一小段距离,整个人身上也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场。岑意还看到了他身上别的“观测员”牌子,加上他不用选“傀儡”,基本能猜到梵大佬进来应该是当npc的了。
这下恐怕是不那么好问……了吧?
然而岑意确实不知道怎么找齐应飞,想来想去,他只能摸了摸肩膀上的猴子。
猴子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由于它的脑门比例过大,画面看起来真是够吓人的。岑意心下一叹,正要和傅言说“还不知道”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一声:“角落里,黑斗篷。”
那声音低沉又冷静,却把岑意吓一跳。
傅言察觉他的身体绷紧一瞬,疑惑道:“怎么?”
岑意这才意识到,其他人都听不到、感受不到——当然除了梵大佬——然后低声转达:“角落里那个,黑斗篷的。”
傅言看出他从茫然到察觉的神情变化,有点疑惑地看向他肩头的猴子,显然是误解那猴子里也有齐应飞的神魂。岑意没和他接上脑电波,只是盯着角落里的那个黑斗篷观察了一番。
那个人和在场其他六个人都不交流,甚至其他人似乎刻意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他套着一个黑色的斗篷,看不清脸,坐在角落里不知在休息还是在干什么。
岑意不知道兵符是不是在他身上,就他这裹满浑身的劲儿,他裸奔都未必能看到。而齐应飞既然只是提醒,岑意就以为他不打算自己出手拿回来,便自己开始心里盘道要怎么才能拿回兵符。
因为岑意和傅言在看,岑怡和吴子非也不由自主地朝角落里望去。见到他们如此,原本的那些玩家不由得左右望望,然后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就算这样,他们也没和那个黑袍凑近说话。岑意一看这情况,感觉至少这些人应该没和黑袍联手,需要对付的人少了一部分,很好。
这两拨人碰头不到十分钟,广播又响了起来:“渣滓们,今天的游戏项目,马上就要开始了!带着你们的傀儡去到新的赌场吧!位置分配,先到先得!”
这话说完,刚才已经关上的门再次打开,这次通往的地方当然不再是铁笼遍地的房间。傅言等人还没反应过来,先来的那七人已经快步冲向门口。包括原本待在墙角的黑色斗篷,也一下蹦起来,动作敏捷地跑了过去。他甚至速度还能比其他六人快许多,一看就是状态很不错,肯定在之前的两关没受什么伤。
他跑动的时候,斗篷居然还没怎么飞起来,至少是看不到他的脸。
他路过身边的时候,傅言注意到他手部附近传来的“稀里哗啦”摩挲声,有点像是金属链的碰撞。当傅言仔细看去时,那斗篷居然也在门口前停下脚步,扭头过来盯住傅言!
这下傅言终于看清了,那是个中年……看手脸皮肤像是四十来岁的男人,但他的须眉尽是灰白之色,和脸看起来很是不搭,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世遭遇。这人瞪向傅言时,眼睛看起来外凸得厉害,神色很是吓人。不过经过之前那波“傀儡”的洗礼,傅言已经不会被这种水平的厉色吓到人了。
就是不知道这“嫌疑人”为什么忽然扭头看自己,傅言明明没动他,难道多看一眼也不行?
不过那黑斗篷也没多纠缠,很快冲过了那个房门。
他们七个鱼贯而出之后,傅言等人也跟着出去了,梵向一是最后一个。梵向一跨过那扇门的时候,那门就再次砰地一声关上了。
新的房间里,房中间有四张桌子,每张桌子旁边都围了一大圈的摄像头。其中三张桌子有三个位置,一张是两个位置。傅言等人来得晚,进来时一张双人桌、一张三人桌已经被坐满了,还有另外两张三人桌各坐了一个人,黑斗篷就一个人坐在一张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