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了。”岑意看到梵向一面无表情地坐在这,有点紧张,但还不至于说不出话,“那个偷东西的玩家,原来好像和全闻昭是表兄弟。”
“……也是那什么南穆派的?”
“不。南穆派的人听全闻昭说过,当年表兄弟几个一起去拜师,就只收了全闻昭一个,因为他的资质好。”岑意道,“不过那个师父也不是南穆派的。南穆派是全闻昭被拉入这个世界后,和另外两个修道的人一块组建的新门派……不过我感觉其实公会性质更强。”
“嗯,继续说回那个人。”
“哦哦,那人进到这个世界后,也想要去南穆派,不过全闻昭不喜欢他,他就没能加入。不过全闻昭也没做绝,所以有时候南穆派还给他点面子,南穆派的人也都知道这号人的存在。”岑意继续道,“来送东西的那个南穆派成员说,那个人当初没和全闻昭拜到同一个师父名下,后来又去了另一个派别修行。
“那好像是个比较阴邪的门派,整天鼓捣些操纵鬼怪的门道,所以那人学的肯定也是这些法门,进到恐怖游戏世界里还有点优势。估计也就是这个原因,他在游戏里才会比较自大。就是他本身能力确实不足,因此全闻昭其实也不怎么把他看在眼里,南穆派其他人对他的了解也就有限。”
傅言想起之前游戏世界里,梵向一和他解释过黑斗篷操纵鬼的水平问题,问岑意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偷你的兵符了吗?”
“呃,知道了。”岑意顿了顿,说道,“游戏结束的时候,齐将军和我说……”
“你知道就行,我也知道,不用和我解释。”傅言道,“那你搞清楚他到底怎么知道你的兵符在哪,怎么偷到你的兵符了吗?”
“这个部分,我们也还在调查。岑意说起这个事,神色就有些凝重,“我正在筛查整个公会的人,嫌疑人的范围已经确定了,现在就等着一个个查了。如果这个人背叛我们,提供了我的机密信息给外部,他很可能会获得不菲的收获。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总能查到的。”
傅言道:“你直接让南穆派帮你查不就行了?他们和那个黑斗篷熟悉,那就有可能知道他的消息渠道。”
岑意:“呃,本质上,我们和南穆派其实没什么关系……”
“你就说,他在游戏里要偷我的东西,我怀疑他从‘曙光’公会买到了包括我的事在内的很多信息。”傅言道,“现在我想知道这个渠道是谁,所以不仅找‘曙光’,也找黑斗篷的消息渠道。如果南穆派知道,最好趁早说出来。”
“……多谢了。”岑意还不知道黑斗篷曾经真的想偷傅言——只是被傅言的项链挡住了——只当傅言是想帮自己,所以搞了这套话术。
“没什么好谢的,你们公会有漏洞,对我来说确实不利,趁早解决。”傅言道,“对了,你把黑斗篷的死讯告诉南穆派了吗?”
“没,我一开始担心他和南穆派关系亲密,只说游戏里碰到他了。噢,还提了一句他在游戏里得罪你,所以想打听打听他的来历。”岑意道,“你的意思是,就直说?”
“直说啊。”傅言想了想,“就说他偷了东西,逃进游戏,所以死在游戏里了。这事不仅跟南穆派说,也跟你们公会里的人说。”
“然后就刺激那个叛徒露出马脚?”
“刺激出马脚,也杀鸡儆猴。”傅言道,“不单是处理这个叛徒,你们得肃整公会了。”
“是……我们打算趁此严明纪律,要严惩叛徒。”岑意回道,“为了找到‘警告全员’和‘不其他成员寒心’的平衡点,我们正在制定方案。”
“你们原来没有对应规定?”
“有,但是用得不多,现在相当于做第一个典型案例了。”岑意道,“你想来聊聊这个吗?”
“不想。”傅言只是做个提醒,并不想搅和进这些烦心事。
“好吧,我想也是。”岑意起身道,“那我准备走了。对了,你之前不是在弹珠联赛里押注了?明天是最后一场,比完就出结果了,你想去看看吗?”
“什么时候?”
“应该是下午。”
“去吧。”傅言也没什么事,去看看热闹也行,“对了,你们送来的那些游戏……”
“你想玩?”岑意道,“我和我姐这两天可能没什么空,我找两人来陪你玩?”
“我只是想说句‘谢谢’,玩兴倒还没那么大。”傅言道,“你们忙吧……对了,我想起个作弊器,或许你们不用这么麻烦也能找到叛徒。”
“我一猜就知道你说的谁。”岑意道,“戴博文,是不是?我们其实已经送了请柬去请他帮忙,不过还没答复。要是他来,都不需要南穆派那边帮忙了。”
傅言道:“让南穆派帮忙,也不全为了帮忙。”
“是,也为了提醒他们不要太嚣张。他们这个大门派开始对我们谨慎,他们那个城市的其他人也会见风使舵,对我们这个城市的人悠着点,不那么明目张胆地侵占我们的利益。”岑意笑了笑,“还说你不操心,你这考虑的事都快赶上市长了。”
“滚吧。”傅言挑眉,“说到底就是你没保管好东西,搞出后面这一长串,你活该多劳心劳力。”
“我也没办法啊,我一个普通人,怎么对抗他们这些什么修真、修道还是有异能的人?”岑意拿起自己喝过的杯子,走向厨房,“我也问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兵符能不那么容易丢,将军说没有。我还能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