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好好赔罪,”胡绥委屈,“那家伙也原谅我了,他每隔几十年就给我写封信,寄礼物,肯定是装病,贼心不死。”
他把礼物收了,信丢了,有需要的时候甜言蜜语叫哥哥,没需要的时候拉黑名单,理都不理。
狐狸精,渣得坦坦荡荡。
陆云真想起那几条帮忙找人的短信,气得伸手揪住狐狸耳朵,拖到金灵娘娘面前道歉:“对不起,管教不严。”
他等了约摸两刻钟。
金灵娘娘慢悠悠地回答:“阿鹄没有装病。”
万年情深,取向都强逼自己改了,结果一片真心喂了狗,对方不但忘了承诺,还把这事当成笑话。
谁受得了这个刺激?
“我没有错!我拒绝了很多次,是他不肯放弃,我心里烦躁,想出难题让他知难而退,谁知道他会犯傻?”胡绥看见师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发慌,拼命辩解道,“他若是想和我睡觉,看在这些年的交情,我陪他睡也无所谓,可是……那家伙脑子有坑,亲完要表白,睡完要负责,追着缠着,非要和我结道侣,太可怕了。”
“等等!”陆云真抓出重点,“你们睡过了?”
胡绥心虚:“没有……”
他当着铁面无情的阎罗殿殿主和看到过去未来的金灵娘娘面前强辩,九条大尾巴都快抖成筛子。
严千岁瞥了眼:“撒谎。”
金灵娘娘补刀:“睡过。”
这事盖棺定论了。
贺锦年都不知道他还搞过这种神操作,气得捏碎了杯子,勒令他把事情交代清楚。师尊很生气,大师兄摩拳擦掌,要帮忙教育小师弟。
胡绥走投无路,只能招供:“我就睡了一次。”
当时楚鹄的状态挺惨的,大家都生气,要把他抓出来狠狠收拾。
他又害怕又愧疚,去找狐狸精前辈支招,前辈很有经验地说:“你陪他睡一次,算是谢罪了。男人心思都简单,越得不到就越想,你让他得到手,就满足了,顺便让他见识咱们一族对床笫之事有多随便,不是良配。”
胡绥便偷偷摸摸找上门去,主动爬床,哄着楚鹄睡了一次,打算安慰和赔罪,抹平这事。
“看,我和谁都能睡,只要能让我快活,不管床上的人是谁,都没有区别。”
“我无法对感情认真,也无法留在一个人身边。”
“所以,楚鹄,你不要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