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三分钟组织语言。”聂凯歌双手交叉抵住下颚,神情冰冷,语气平静。
寒意在顷刻间袭上白阮甜的四肢百骸,恐慌与害怕化作一只大手狠狠攥上了心脏,而脑中的那些狡辩之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眼下的这些东西都是铁铮铮的事实,狡辩已然无用。
……
三分钟过去,聂凯歌仍未等到对方开口,他看着白阮甜的那张脸,却越看越陌生,越看越嫌恶。
——以自己敏感多疑的性格,完全不应该对枕边人的出轨毫无察觉,要不是今日有那人提醒……
聂凯歌站起身缓步走向白阮甜,从他的身前踱步到他的身后:“你知道我是如何处理背叛者的么?”
白阮甜不敢看他,身上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垂在裤缝边的手抖个不停。
气氛在此刻显得无比压抑,聂凯歌在走到他身后时,直接抬脚踢向他的膝弯,令对方“咚”的一声跪在了大理石地面上,疼的少年立刻哭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都是,都是那帮人诱惑我的——”白阮甜的话语猛然消失在塞进嘴里的木仓口里,他瞪大了眼,望着男人疯狂的摇头,泪水和冷汗顺着下颚流下。
聂凯歌面无表情的俯视着那张他曾经无比珍爱的面庞,手指一动拉下保险栓,眼睛不眨的扣下扳机——
“嘭。”
——是空木仓。
“结束了。”聂凯歌松开手站直了身体,对瘫软到地上哭泣不停的人看都没在看一眼就离开了书房,在与下属擦肩而过的同时轻声吩咐道:“带他下去。”
“是。”下属恭敬应道。
面如死灰的白阮甜将塞进嘴里的木仓拿下扔到一边,脸颊贴在地面上传来的冰凉触感在提醒着他——
完了,一切全完了,不应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不妨看下监控啊,头顶上的绿光要从根本上消除!】
骤然闪现过的话语犹如惊雷般炸在白阮甜的脑中,他脸上的神情逐渐扭曲狰狞起来,恨意如毒蛇般啃咬上心脏。
——对啊……
——这一切,可全都是拜他所赐。
***
慕之蝉回到宾馆房间先花了十分钟冲了个澡,然后舒适的瘫在了床上放空自己,只感觉这一天过得如梦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