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蝉咽了口唾沫一动不敢动,他听不懂这位所说的话,只感觉覆在脸上的手像是毒蛇蛇信,稍有不慎便会被狠咬一口,命丧黄泉。
“我名宛遗君。”墨发披散着的鬼靠近了他,阴凉的吐息扑洒在耳侧,激的慕之蝉脊背发凉。
“明日大婚我只要你。”宛遗君贴上了他的唇低语,眼中流露出的幽深之色令慕之蝉看的头皮发麻。
大婚??什么大婚?指的难不成是之前宛哥说的阴婚?可跟他有什么关系?
“什么……?”慕之蝉弱弱的问了一句,也顾不上亲嘴什么的了,只想死也要死个明白。
“阴婚。”宛遗君淡声道。
“那为什么是我?”慕之蝉的语气更弱了。
“祭台。”宛遗君低声提示了两个字便将浑身僵硬的慕之蝉拥进怀里,手掌又轻撫着他的脊背,又思忱道:“一见钟情?”
神踏马一见钟情??
慕之蝉听的瞠目结舌,脑中浮现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推测:难道说他之前午休时做的梦其实不是梦,而是无意识的穿越到了千年之前!?
荒谬……
实在是太荒谬了。
宛遗君见怀中人没有什么回应,就用冰凉的脸亲昵的蹭了下他的脸颊。
“这样啊……”慕之蝉僵硬的笑了笑,嘴唇嗫嚅着想继续说点什么时,这鬼的身形逐渐变淡了,就这么消失在了他面前,与此同时本悬浮在半空中的那些红线也挂回了雕像手中。
慕之蝉瘫坐在地,额间冷汗密布,手脚冰凉,整个人像是刚从冰窟里捞出来似的。
他意识到自己被宛遗君救了一命,可紧接着脑中浮现出的无数思绪却犹如纠葛在一起的蚕丝,混乱的要命。
显然今天这事彻底打碎了他二十多年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可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还有宛礼……
慕之蝉望着门口的那一滩血迹与半张人皮,在得知宛礼残害了自己的骨肉后,心情复杂难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慕慕?”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令慕之蝉下意识抬头望去,便看见了南可绵疑惑的娃娃脸。
“小绵羊?你怎么来这了?”慕之蝉问。
“我给你打了电话但没人接,想着这村满共就这么大点地方,转一转说不定就遇见你了,于是转到这时发现房门大敞,好奇就进来看看,没想到就看见你啦。”南可绵笑了起来,一脚就踩上了门口地上的半张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