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讲究的是两情相悦。”南可绵唇角勾起,“但慕慕可没对你生出丝毫情愫,说到底这场阴婚只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根本做不得数。”
“所以,你无权置喙我。”南可绵的神情蓦地冷了下来,话说的一字一顿。
“这是我跟他的事。”宛遗君声音没有丝毫起伏,眸若寒潭雪山,冷的刺骨。
南可绵听的嗤笑出声,不想在跟这个一开始就看不顺眼的鬼废话,直接道:“让开。”
听此,宛遗君沉下了脸,杀意于眸中涌动,他迅速侧身闪过南可绵袭向他咽喉处的手,并抬腿狠狠踢向了对方的腰腹部,掀起的劲风瞬间割裂了南可绵的卫衣下摆。
……
……
里屋睡意朦胧的慕之蝉揉了揉眼,听见了从门外传来的声音。
他本来就睡眠浅,因此很容易会被某些在常人看来很小的声音所吵醒。
打着哈欠坐起身来环顾一周,却并没有发现宛遗君的身影,脑子迷迷瞪瞪的想这家伙是去上厕所了吗?呃,难道鬼也要去上厕所?
慕之蝉穿上拖鞋下床,当务之急还是看看房外出什么事了,总感觉像是有人在打架,不过大半夜的打架不是喝了假酒就是脑子真有猫饼。更新最快
他一把拉开了门,凉爽的晚风拂过裸.露的手臂,令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慕之蝉一抬眼就看见两个奇奇怪怪的家伙,带着鼻音道:“你们在干嘛?赏月?”
宛遗君:“……”
南可绵:“……”
“不过这也没月亮啊?”慕之蝉看了看没有一颗星星的黑夜,鼻间嗅到了空气的潮湿味道,不禁推测兴许晚点又要下雨了。
“没什么,只是找他问点事,抱歉,吵醒你了。”宛遗君率先飘回了慕之蝉身侧低声道,抬手招来了本放在床上的被子,又将慕之蝉裹了个紧实,眼中的杀意和冷意在顷刻间尽数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如水柔情。
“没事。”慕之蝉回道,他其实还有些迷糊,但仍带着热气的被子把他裹起来确实暖和了许多,他也顾不上思考这一人一鬼半夜三更到底在干嘛,只是对着不远处的南可绵软乎乎道:“小绵羊,不然你今晚就在我这睡吧。”
宛遗君的脸色登时就一僵,他垂眸看着怀里被自己裹成粽子的慕之蝉,神情不愉道:“他有自己的住处。”
“嗐,大老远的就别来回折腾了。”慕之蝉回道,看着南可绵一路小跑来到了他身侧,娃娃脸上浮现出乖巧的笑意。
“好呀,谢谢慕慕。”南可绵应道,并在慕之蝉看不见的地方对宛遗君露齿一笑。
宛遗君的目光瞬间变得可怖起来,阴郁与戾气在心中涌动,他现在只想把这东西给弄死,然后丢到距离慕之蝉四千公里开外的马里亚纳海沟。
于是回到房间里后,慕之蝉打着哈欠躺回床上,而南可绵也紧跟其后躺在了他身侧,但好在这个床是真的大,哪怕并排睡三个成年男人也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