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
“嗯?”慕之蝉顿了顿问。
“怕你就这么被夺走了生命。”度罪收拢了手臂,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不会的。”慕之蝉温声安抚道,手指轻柔的勾着他的一缕头发,“别害怕。”
度罪沉默不语,闭上眼安静的感受着怀中之人的气息和安抚,心底的愤怒与暴戾就在轻轻浅浅的玫瑰花香中消逝下去。
慕之蝉抬眸看了看先前被盛怒之下甩到不远处的赫书,扬声对门外藏匿于暗处的侍从吩咐道:“把他送到客房去吧。”
“是。”一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血族快步走了进来,动作干净利落的将赫书打横抱起离开了主卧。
“我是在树林里发现他的,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没了半颗心脏……”慕之蝉敏锐的感受到度罪本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想了想还是主动交待关于赫书的事情。
而度罪则就着这个姿势将他抱了起来,一边听一边步伐平稳的来到了他自己的卧室里,因为慕之蝉的床被赫书的血弄得脏污不堪,他才不会让他的宝贝待在那里。
“除了初拥,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方式能够救他。”慕之蝉把玩着度罪的头发缓声道,“我无法看着一个我本可以救的孩子就这么死去,更何况……我很想知道杀害他的人是谁。”
“赫书出于什么原因会在暮色庄园附近可以等他醒来问问,但加害他的人这么晚还徘徊在这附近就很耐人寻味了,怕是有什么目的。”
“嗯,有什么问题等他醒来在问吧。”度罪将慕之蝉抱到了床上,并给他仔细掖了掖被角,垂眸道:“现在你要做的事是睡觉。”
“好,晚安哥哥。”慕之蝉弯唇对他笑了笑,乖巧的闭上了眼。
“晚安。”度罪轻声回道,哪怕慕之蝉陷入深度睡眠也未曾离去,而是守了他一夜。
翌日。
赫书在夕阳余晖中睁开了眼,望着嵌有精致浮雕的天花板呆愣了许久,然后猛的坐起身。
“醒了。”淡漠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零件赫书下意识转头望去,便对上了一双冰冷至极的灰色眼眸。
“嗯,您好……”赫书嗓音沙哑道,显然认出了这个身穿黑衬衣和黑西裤的俊美血族是谁。
坐在沙发长椅上的度罪没有在继续言语,只垂眸翻阅着摊在腿上的厚重书籍,气氛是死一样的静默。
“那个……请问亲王大人……”赫书不知怎么的有些紧张,当昨夜关于初拥的记忆全部归拢,想要见到慕之蝉,亲近慕之蝉的心情便油然而生。
这是属于新生血族的本能,当初拥成功后的第二天,新生血族将会非常渴望亲近他们的「父」,哪怕是体质特殊的赫书也不例外。
听此,度罪合上书籍,站起身走到赫书面前站定,神情平静的俯视着他道:“他还在休息,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