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西方油画家手里色彩秾艳又慵懒曼丽的名画,又像精雕细刻陈列于高台的娃娃。
楚凌衣想做什么都可以,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弄得狠了,阮夭只会掉眼泪,只会哭。
哭腔压抑在喉间闷闷的,呜咽如一只被猎人抓住的小鹿。
楚凌衣眼神冷淡,一手却很亲密地拉住了阮夭的手对着林悬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夭夭今天下午扭伤腿了,我背着他回来休息,是吧,夭夭?”
阮夭对那种事情必然是难以启齿的,楚凌衣给他找个台阶下,自然就慌不择路顺着他的话头:“是……是呀。”
林悬的关注点却不对劲:“你们下午一直在一起?”
这是重点吗喂!
楚凌衣倒是回答得很快:“夭夭在舞蹈室练舞,我们关系这么好,我一定是陪着他的。”
他故意咬重了“关系好”三个字,如愿地看见对面四肢发达的筋肉男脸色变黑变臭。
一个只会打架的暴力分子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阮夭这么死心塌地的。
阮夭额际都冒出了冷汗。
这两个人都要打起来了呀!
他当机立断拉住楚凌衣,嗓音在糖里滚过了一遭甜津津的:“我已经好很多了,你可以走了。”
楚凌衣垂眸很亲昵地凑近了,满意地看着那白玉样的耳朵尖倏地红透了。
“真的好透了?”
他声音温柔下来的时候真的很具有欺骗性,语气轻柔又低沉:“要是还是疼的话,就告诉我。”
阮夭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有点不自在地摩擦了一下大腿,上面干掉的白色液体弄得他很不舒服,怎么坐都感觉很奇怪。腿上一定被磨破了,动一下都麻麻的痛。
他不自然地撇过脸去,“咳”了一声:“我自己知道。”
“你快走吧。”没心没肺的小东西着急催促道。
楚凌衣别有深意地回眸看了站在一边的林悬。
身形高瘦的少年抱着胳膊冷冷地注视着他和阮夭,发出一声嗤笑。
这种小心眼的男人也配喜欢阮夭吗?
林悬轻蔑地看着楚凌衣离去的身影,直到寝室门关好了才转回身专心地审问阮夭。
他蹲下身来直接握住了阮夭纤细的脚踝。
光滑细瘦的小腿被笼在男生因为常年打篮球练出一层薄茧的手心里,轻轻一碰就敏感地激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我看看伤到哪里了。”林悬低着头,声音里似乎带着一点要追根究底的咬牙切齿。
阮夭伤的又不是脚踝,被他一检查还不露馅了,于是猛地抽回了自己的腿。
“一点小伤,我已经处理过了。”他不愿意让人碰了,和楚凌衣在下午发生的事情还是让他有一些不舒服,对一些不必要的接触很是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