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舌尖都被嗦肿了。
阮夭觉得他想错了,狗男人果然不分年龄大小。
他终于受不了了,眼睛小心地睁开一点,一点清亮的水光黏在了纤长的睫羽上。
“别亲了。”他连换气都学不会,细声细气地警告裴西楠,脸颊憋得红红,灿若一朵朝升的玫瑰。手指都脱力地搭在少年身上,轻轻地推拒着越来越投入的少年。
再不停止的话,他怀疑自己的嘴巴要肿起来了。到时候别人一看就知道他做了什么。
裴西楠最后很不舍地咬了咬那颗湿亮的柔艳唇珠,这才缓缓分开了。
阮夭立刻后退三步,泪眼汪汪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麻木到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舌头了。
虽然是自己主动的,但是想想还是好委屈哦。
裴西楠凑在他耳边用气声说了一句:“如果有人想强迫你,你就直接踹他下面。”
他捏捏阮夭的耳朵尖,笑嘻嘻地说:“你老公给你罩着呢。”
“大胆踹,最好踹到老流氓断子绝孙。”裴西楠笑容诡秘,眼神阴暗。
阮夭觉得他话里有话,一时间还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知道盛以容在暗处看着他们。
但是人类的感知力应该是不能和妖怪比的吧。
阮夭目送着裴西楠的车缓缓地驶离视线,若无其事地想坐电梯回剧组去。
皮鞋鞋跟敲打着光滑的水泥地面,男人正在不紧不慢地逼近。
墙上的屏幕显示着电梯正从八楼缓缓降落。
敏感神经第一时间捕捉到危险的信号,尖啸着发出警告,后颈上的细细绒毛都因为恐惧惊慌地竖起。
数字在不断地减少,阮夭能听见自己牙齿格格打架的声音。
盛以容给这具身体留下的阴影实在太过强大,光是走近的时候就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
手心沁出一点湿滑的冷汗,阮夭抓紧了手里的衣角,悄无声息地蹭去了一点。
“演的很好,连我都快要信了。”
脚步声最后停留在阮夭身后不到一公分的地方,男人高大的身影从头顶投落,几乎要将浑身竖满尖刺的少年霸道地收拢进怀里。
在男人的手搭上肩膀的那一瞬,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
里面站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瘦高男人。
阮夭张了张口,声音都有点微弱:“杨斐……救我。”
盛以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露出一个称得上凛冽的笑意:“你找他有什么用,嗯?他只是我的一条狗而已。”
杨斐的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却老实地垂下了眼睛,没有对眼前的一幕做出任何反应。哪怕藏在身侧的拳头已经紧握到指甲都深陷进掌心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