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自己暴露在直播间这么多人面前,阮夭总是免不了要手脚僵硬。他直播业务不是很熟练,讲话总是紧张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扭腰送胯的艳舞跳的七零八落,唱歌更是因为戴着口罩唱不出口,脸皮又薄到稍微说一点过分的话就会害羞到泪眼汪汪,总的来说就是一尊完完全全的花瓶美人。
唯一的优点就是好乖。
粉丝提出的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主播就会皱着细长的眉毛一边为难一边努力做好。
直播间里那些粉丝就是喜欢这样的笨蛋。
看笨蛋浅琥珀色的漂亮眼睛里含着一包要掉不掉的眼泪一边笨拙青涩地扭动着细到一只手就能握住的腰肢,因为不熟练,有时候还会不小心把摄像头碰倒。
主播手忙脚乱地去扶摄像的时候镜头无可避免地怼到柔白肌肤上,几乎可以透过镜头嗅到主播身上撩人的香气。
直播间的礼物数量蹭蹭地往上涨,在冰凉镜头贴上温软皮肉的时候更是达到了顶峰。
这意味着接下来的几周阮夭这个万恶的纨绔贵族又可以继续过一段醉生梦死的日子。
榜前几个大佬争先恐后地刷出飞船火箭,数目多到阮夭念名字的时候都磕磕绊绊的来不及。
他被闷在口罩里的声音甜腻又温软,缓慢念出感谢名单的时候像是每个字眼都湿淋淋在绯红唇舌里浸淫过一遭,再沿着水光淋漓的娇红唇肉吐出来。
无数人在屏幕另一端暗自幻想过口罩下面是怎样一张如玫瑰花苞般,湿润又绯艳的嘴。
阮姓小主播到现在也一直不理解自己念完名单之后那一连串的“我好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直播的时间大概是一个小时左右,结束之后终于可以脱掉身上束缚已久的蕾丝内衣,可怜雪白身体上被紧绷绷的衣服勒出一片交错红痕,好像刚经历过一场意味难名的惩罚。
他换上自己的白t和花里胡哨好像随时去海滩度假的便宜裤衩,正要关掉电脑,手腕上的智能光脑突然发出“滴滴”的声响。
有人在叫他。
阮夭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来者名字有点眼熟。
迟钝地回想了一下,阮夭意识到这是他直播间榜一大佬的网名“夜魔”。听起来很像是个罹患中二病晚期的少年,阮夭加他的时候有一瞬间紧张过万一是未成年人的话岂不是还要还钱。
作为一个主播,还是专门骗男人钱的坏批,像榜一这样的大佬自然是能拿到阮夭的真实姓名和联系方式的,不仅是联系方式,就算是更进一步只要交够钱都没有问题。
阮夭莫名脸颊有点发烫,他用冰凉手掌捂住颊侧给自己降降温,一边打开聊天框。
夜魔:给你寄了礼物。
人如其名,高冷的一批。
阮夭手指顿了顿,皱起眉思考了一下自己好像没有告诉过大佬自己的真名,但是手上打字比脑子转的更快,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发出去:“谢谢哥哥啦!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