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却没有像其他人那般畏惧他,他穿越来的时候看见的亚斯兰便是那副随时要提刀自尽的坚贞模样,心里其实对他肃然起敬。
被他抱着也不太敢像在加尔文怀里那样乱动,老老实实地被人抱到了卧室。
亚斯兰这个人,住难奋的地方同他本人一样看上去非常性冷淡,黑白灰就是他房间的主色调,阮夭一进去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为什么要陷害加尔文?”
亚斯兰把人放在床上,看他发抖的样子又拿一条毛毯裹在人身上,确保除了脸蛋以外一丝皮肤都没有受凉。
阮夭呆了一呆,有点泄气地想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亚斯兰。
但是小公爵到底心高气傲,绝对不可能当着亚斯兰的面承认自己是故意勾引加尔文,硬着脾气说:“是他自己要开门进来对着我亲的。”
他伸出一条光溜溜的手臂,控诉性地给亚斯兰看,还很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他还咬我。”
手臂上全是用力吮吸出来的痕迹,还夹杂着几个明显是犬齿磨出来的牙印。加尔文那个家伙久旱逢甘霖,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抓着阮夭狂吸一时间就失去了理智,差点把小美人亲秃。
阮夭瘪瘪嘴,哼了一声:“我可没有故意陷害他,他自己做的事还要赖我吗?”
亚斯兰挑挑眉:“是吗?”
加尔文以前也算是亚斯兰的学生,两个人就算再不对付,也是对被写进帝国婚姻教科书的夫妻,亚斯兰当然知道加尔文是个什么脾气。
就刚才他看到的模样,要是阮夭没做什么的话,他或许不会失控成那个样子。
像是一条完全失去理智的疯狗。
亚斯兰低头摸摸少年柔软发顶,语气还是那副听不出来什么情绪的模样:“不说实话的话,还把你关起来。”
手下身体微妙地僵了僵。
“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夭夭。”亚斯兰用那双银灰色的冷淡眸子望进阮夭惊惶眼底,“说不定加尔文会报复你。”
“也可能来的是别人。”
“反正夭夭是一个只要有钱都可以的人,是不是?”他放缓语气的样子好像在哄小孩,说出来的话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阮夭眼睫眨得飞快,好像黑色蝴蝶要从薄红眼睑上起飞。
“夭夭可以自己想想要不要说实话。”亚斯兰看起来很有耐心,“我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
他转身要走,却骤然感到一丝阻力。
阮夭一只手可怜兮兮地揪住男人衣角,声音细弱:“别走。”
亚斯兰顿了顿,好像没有听到少年示弱的话,继续要往前走。
阮夭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眼泪就涌出来:“不要走,我说实话。”
他用手背很用力地擦了擦眼角,浅琥珀色的虹膜在明亮灯光下好似流光宝石,漂亮得晃人心神:“我只是太想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