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冷静说知道了一句话也没多讲就挂了电话。
他刚松口气,一只玻璃杯猝不及防地在脚边炸开。碎片混着酒液炸开一地,在闷热空气里都升腾起燥热酒意。
阮夭吓了一跳下意识偏头去看,发现是有垃圾男的借醉酒的名义骚扰另一桌的女孩。
那人闹出的动静不算小,周围人却忌惮他赤/裸手臂上大片肌肉和纹身迟疑着不敢伸出援手。
阮夭皱皱眉,过去扯开那人试图拽住女孩子的脏手:“她说了她不想和你走!”
那人根本没喝醉,就是见色起意,他眯起眼睛很不耐烦地看是哪个傻逼敢来打扰他的好事,却看见一个眼睛都亮晶晶的漂亮男孩。
他喷出一口恶心酒气腆着厚脸皮要凑上来:“她不和我走,可以啊,那你呢?”
他又要伸出猪手来抓阮夭,阮夭很嫌恶地向后退了一步,反手把那个吓到的女孩子拉到身后,他不太会骂人,只能凉凉说:“我记得上个月刚推出的法规,性骚扰严重的话是可以判处化学阉割的。”
他冷冷一笑:“你想试试吗?”
男人看了一眼阮夭,本来还想说什么,眼睛很鸡贼地向四周转了一圈,突然变了脸色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跑了。
阮夭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到作用,心里松了一口气,真要打起来他还不一定能打过对方。安慰了那个惊魂未定的女孩子几句,阮夭想回去找鹿翡,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沈烛坐在他的位置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看他。
隔着虚幻的重重光影看过去,恍惚间男人的眼神竟给他一种十分深情的错觉。
阮夭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沈烛看见他终于发现自己,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阮夭:“我下班来喝酒,没想到遇见你英雄救美,好厉害。”
阮夭有点脸红,不太好意思地说:“这种人就是纸老虎,吓一吓就跑了。”
男人沉默一下,又说:“反正我肯定不敢。”
阮夭被夸得有点飘飘然,一边挠了挠后脑勺弯弯眼睛说:“还好啦,就是看不惯这种借机欺负人的坏蛋。”
“你的女朋友吗?”沈烛抱着手臂坐在阮夭的位置上看了一眼鹿翡,周围明明是烟雾缭绕一片醉生梦死的氛围,他凉凉坐在期间,好像一尊不染尘埃的白玉神像。
阮夭被他这种眼神一盯,无端觉得有点心虚:“她是我朋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