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没忍住的倒抽气。
又是一阵阮夭听不到的叽叽咕咕:“威胁,一定是威胁!”
“我们可怜的小宝贝一定患上了斯德哥尔摩!”
阮夭呆呆地问:“哥哥你怎么了?”
那边没有声音只剩下一段嘟嘟嘟的忙音。
阮夭茫然抬头看着沈烛,男人默默把一杯热奶茶塞进阮夭手里,一边安慰他:“年终都是很忙的,被上面叫走了吧?”
阮夭:“可是……”
沈烛面无表情地背着一只手偷偷给时管局那边的老头发消息,现在立刻马上让杨道士再滚进休眠仓。
“我记得你不是想吃那家的糖炒栗子,快点走吧要卖完了。”
两人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五光十色的霓虹把漆黑天际映出一层难辉风煌光纱,街边已经开始放起叮叮当当的圣诞歌,糖炒栗子的香气和高级香水的味道交织在一起。
原来圣诞节要到了。
阮夭呼出一口白气,睫毛尖上很快就凝出细细密密的小水珠,衬着微红眼眶,恍惚间好像被人狠狠地欺负过。
沈烛忍不住上手捏捏他的鼻尖:“还难受吗?”
阮夭现在冷静下来,顿时觉得有点丢脸淡定说:“拍的也就一般吧,我才没有感觉。”
作为新手情侣,两人制定了一个非常详实而周密的约会计划。
包括共进烛光晚餐和看一场电影。
阮夭买了最新出的爱情电影的票,他总觉得记忆里有人告诉过他,小情侣之间是一定要看电影促进感情的。
结果那其实是一部混杂着癌症、车祸、骨科各种狗血元素的大乱炖电烂片,剧情bug迭生,阮夭仍然哭的泪眼汪汪甚至都没听到道士哥哥给他打了两个电话。
沈烛特别淡定地一边给人递纸巾,一边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没有提醒阮夭来电话了。
直到杨凌锲而不舍地打来第三个,哭到鼻尖红红的阮夭才感受到来电震动。
沈烛趁阮夭没有看到,很不高兴地撇嘴。
杨道士并没有因为马不停蹄地被叫去再执行一次任务就放过敢撅他白菜的混蛋。
他赶在休息的空隙,阴沉着脸把沈烛单独约了出来。
虽然知道弟弟并没有被做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可是还是很不爽啊岂可修!
沈烛作为人类世界的实力最高点,不刻意收敛的时候威压强到可怕,光是坐在对面杨道士就不可避免地感受到背后冷汗直流。
他咳了一声,开始高深莫测的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