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还有救吗?”我问那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
他刚才给姚云轻上药包扎,又诊脉看瞳色,一套流程下来很是专业,想来应该是有些真本事的。
“救是可以救的,他虽然手脚受的伤重,但万幸心脉没有受损,只要好好用药调养,不出半个月应该就能痊愈,只不过·····”这转折听的我眉头一皱。
“只不过什么?”
老大夫捻了下胡子,有些惋惜道:“他以前应该从幼时起就有修习武功的,这下可全都废掉了,多年之功,毁于一旦哪。”
我看了眼病床上闭着眼睛气若游丝的姚云轻,干巴巴的说了句。
“只要还活着就好,命总比武功重要。”
老大夫摇摇头。
“公子你这话就错了,对这些习武之人来说,活着若是没了武功,比死了还难受啊。”
我抿了抿唇,正不知该作何反应的时候,却听到这老大夫又来了个神转折。
“不过嘛,他还是走运的,武功虽废,经脉却未完全断绝,若想重新开始练功,也不是不行,说不定反而会更长进,所谓不破不立,这也许是他能在武学上达到更高境界的一个契机,祸兮福所倚,这孩子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老大夫这话震的我半天没醒过神,直到他走了才反应过来。
所以姚云轻不但性命无虞,连武功也能再练,或许还能比以前更好?
我想起自己那些指责明亦心滥杀无辜的话,一时间痛悔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记得他以前还说过,我是这世上唯一真心信任他的人。
现在看来,可真是讽刺。
第55章
整整过去了五天,明亦心都没有回来。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有抱有一丝丝的幻想。
会不会我早上醒过来,就会看见他躺在枕边,会不会我推开房门,就能看见他站在廊外,会不会我凭窗眺望,他就会从街角的拐弯处不慌不忙的走过来······可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不要说人影,就连只言片语的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他仿佛真的从我的世界里彻底的消失了。
我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连东西都懒怠吃了,每天关吟端了饭菜过来,又基本原封不动的端了回去。
她原本是很活波爱笑的,现在看着我没精神,她也跟着愁眉苦脸起来,每天从街上费尽心思淘回来些新鲜的玩意儿和吃食,就为了能让我高兴一下。
可我真的高兴不起来。
一想到有可能再也见不到明亦心,我就觉得难受得要命。
如今恐怕只有姚云轻是我们几人当中心情最好的那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