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问你姐姐现在最恨谁,那估计就是你了。”
风蝶道:“你是老宗主唯一的儿子,父债子偿,她是不会放过你的,所以我才来找你,让你做个准备,想个法子对付她。”
不知怎的,我这个姐姐的遭遇总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风蝶走后,我一个人又留在院子里,望着那洁白盛放的昙花待了很久,才终于想了起来。
以前做的第一个稀奇古怪的梦,不就是女子怀胎被棒打鸳鸯的桥段吗?难道,那个可怜的女儿和无情的父亲,就是我这原身的家人?
但是,为什么上一辈遭的孽,要我这个无辜的人来造报应啊,我要是现在去找甄媛求和,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她能收手不干吗?
还没找到明亦心呢,我可不能死啊······胡思乱想中,我躺在竹椅上,就这么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当树上鸟儿欢快的叫声将我从迷糊中唤醒的时候,映入眼帘的,竟是姚云轻那张清俊秀雅的脸。
他伏低了身子,朝我伸着手,指尖刚刚触碰到我的衣裳。
“云轻?”
我打着哈欠坐起身来,不解的看向他。
“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他不动声色的将手收了回去,朝我笑了下,露出一口整齐莹润的小白牙。
“我要出去历练,特来向师父辞行,哪知道一来就看见师父睡在院子里,我怕您着凉,正想叫醒您回屋去睡呢。”
“出去历练?”
我靠在椅背上,以手支额,微微有些讶异。
渊合宗是会隔段时间选出一些内门弟子去江湖上处理一些疑难杂事,以磨练他们的意志,剔除心志不坚之辈,一般派个资历深点的弟子领队也就是了,像姚云轻这样的宗主首徒,却是不用去做这样的苦差事的。
“是啊,最近江湖上不太平,我怕弟子们应付不来,所以想亲自去一趟,若是能一举解决掉祸患,也是给渊合宗扬名的好事。”姚云轻说道。
“好吧,那你一切小心为上。”
我嘱咐了两句,想了想,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布袋给他。
“这里头装的是烟火珠,若是遇上打不过的敌人,就砸几颗在地上,马上就会炸起大片烟雾,你就能趁机逃跑了。”
姚云轻接过布袋,眼框有些发酸,有什么东西似乎要涌出来,又被他生生的憋了回去。
“师父。”
他忽然在我身前半跪了下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是在这里的,对吧?”
这是又怕我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