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风蝶明显就不想给我这个清净,嘴就没停下过,叨叨个不停。
“你也别怨我,毕竟这几年,你骗我可骗的好惨呐,当初跑出去还说什么是要去追杀明亦心,夺回沧海泪,可结果呢?你是去寻夫去了,连人带沧海泪全都白送给了明亦心,难怪你不让万乘宗再做以前的营生了,什么保存实力暗中蛰伏,什么摆脱污名回归正道,说的好听,你不就是想为了明亦心打压万乘宗,在他的武林江山功劳薄上多添一笔吗?”
我终于是睁开了眼睛,朝他看了过去,只不过眼神却是没什么温度,木然的很。
“你同姚云轻联手,不过是与虎谋皮,明亦心在位时,万乘宗尚能在江湖上苟延残喘,可换了工于心计的姚云轻,他利用完了万乘宗,你凭什么以为,他不会将万乘宗连根拔起,彻底除掉这个隐患,为他的武林江山功劳薄上多添一笔呢?”
风蝶带笑的嘴角僵了一会儿,很快又恢复如常。
“所以,这本来就是一场豪赌,如今还没到那一步呢,也不见得我就会输,可如果我不赌,站在你这一边,只怕万乘宗用不了多久就要关门大吉了。”
他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语气不复刚才的尖酸刻薄,反而多了一些无可奈何。
“宗主,当好人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万乘宗当惯了坏人,已经回不了头了。”
原来,所有人都有他们的难处,他们的不得已和苦衷,自始至终,傻的就只有我一个。
我默默的又闭上了眼睛,不再多说。
风蝶说起来是陪我聊天解闷的,但其实他是姚云轻请来监视我的。
毕竟现在,我可是拿来对付明亦心的一张王牌。
或许许多人都还以为我和明亦心不过是逢场作戏的金主与男宠,没什么真感情,但姚云轻他是知道内情的,他很清楚我就是明亦心最大的软肋,有我在手上,明亦心投鼠忌器,空有一身武艺也施展不开,便是手底下有众多的怀灵宫弟子和凶猛的傀儡又怎样呢?只要把我往阵前一押,拿把剑横在我脖子上,明亦心便是不退也得退。
若换了以前,我是绝不相信姚云轻会做出这样卑劣的事情来的,但是现在,他使出什么极端的手段,我也不会奇怪了。
我不能拿明亦心的安危去赌姚云轻的良心,在英雄会开始之前,我必须得想办法离开这儿。
可我现在没法动用真气,手脚也没什么力气,多走两步路都会心慌气短,连站都站不直,再加上有风蝶这个高手无时无刻的盯着我,我想逃跑,真是难于上青天。
但再难,我也得试一试。
时间飞快的过去了两天,明天就是召开英雄会的日子了。
这两天里,我基本上都不吃不喝,躺在椅子上装睡,其实,我一直在暗暗的调息内功,虽然很难受进展也很慢,但终于还是有了一点成果,能稍微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虽然还不能用轻功,但是如果是跑步,还是可以的。
现在的问题是,我该怎么避开风蝶的视线跑路?他可是机敏灵活的很,见识过的诡计比我吃过的饭还多,我那点调虎离山的小手段,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你这是要绝食?”
傍晚时分,风蝶看着我旁边桌子上纹丝未动的饭菜,一直吊儿郎当的表情也变的沉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