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
阿童总是单纯地问出让人没法招架的问题。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阿童界定某中场合的“难受”一词。
如果皱眉、咬唇、流泪、踹他就算难受的话,那确实有点。
“难受”换成“难耐”或许更合适一点。
他自动忽略了前一个问题,只回答后面:[当然。]
他再疯,也抵不过沈淮的娇贵。
封凌没法再跟阿童聊了,再聊他今天没法工作了。
封凌:[辛苦阿童多照顾他,过年的时候随便去ms.d挑你喜欢的粉宝石。]
阿童美滋滋地应了。
这边沈淮也站起来了,阿童拎着早餐跟他一起上车。
沈淮在路上解决了早餐,下车后,已经恢复如常地随时可以拍戏。
昨天梁扬提前一天回来,今天下午就和沈淮一起试戏。
他们要一起拍一场简单的打戏,每个人有四五个动作。
两人在房间练了会儿,沈淮向上卷了下袖子。
“咦?”梁扬叫了一声,眼尖地看到了沈淮手腕上的一圈红痕,问:“沈老师,你手腕怎么了?怎么像是手铐磨的?”
沈淮低头确实看到手腕上有一圈粉色,不算严重。
他稍愣了一下,不是因为发现原来留下了痕迹。
这部电影有不少在牢房中的戏份,导演没按照剧本顺序,而是把这些牢房戏份安排在一起集中拍,有电影开头沈淮在牢房审别人的,也有后期沈淮被绑在牢房里的。
今天上午就拍了一场沈淮被绑在牢房的戏。
沈淮到现在心情还有些烦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辈子的经历,他讨厌被关着,讨厌被束缚,讨厌幽闭的环境。
手铐这中有强制、囚禁意味的东西,用在他身上他应该非常抵触才对,而实际上,他只在最初不适应了一下,后面就没感觉了。
甚至在帮封凌的时候,也一直戴着。
其他时候他没挣扎过,这红痕大概就是那时候磨出来的。
沈淮抿了下唇,忽然之间,有点想念封凌。
要是能和封凌一起拍这部电影就好了。
他越来越觉得封凌像阳光,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像,他的笑像,他的温度也像。
沈淮神情淡淡地说:“是手铐磨出来的,我揣摩戏份的时候用手铐拷了下自己。”
梁扬敬佩地看着沈淮,眼睛晶亮。
他反应过来,忙说:“沈老师我有药,我拿来给你涂。”
“不用了。”沈淮冷淡地说,放下了自己的袖子。
“哦。”梁扬讪讪地摸了摸头,又看了一眼沈淮的手腕,失落地耷拉着眼睛。
沈淮扫了他一眼,继续练习。
拍完戏上了车后,沈淮拿起手机给封凌发消息。
沈淮:[你沐浴露是什么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