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今晚可能无法入睡了。
沈淮已经躺好,纤长的睫毛安静垂落在眼下。
封凌盯着他,胸腔里涌动着鼓鼓囊囊的幸福,他轻声问:“沈老师,我们结婚后,我怎么称呼你?”
“嗯?”沈淮眼皮都没掀开,“就这样称呼啊,还需要专门转换称呼吗?”
封凌喉结滚动,“要的。”
“那就,”沈淮想了想别人,“老公啊。”
“……”封凌顿了一下,“那你怎么称呼我?”
“不是一样吗?”沈淮掀开眼皮,在幽黑的夜里看向他,嗓音还带着一点半夜睡醒的低哑懒散,“老公啊。”
封凌顿住了。
他不行了。
沈淮从他由怔然变晦涩的眼眸里,以及薄被下炽热的反应感受到了。
他不适地动了一下,额头轻轻蹭过封凌的下巴,“那以后,凌哥哥和老公你更喜欢哪个?”
封凌:“……”
沈淮被用力抱住,紧紧贴上他的身体,紧密得能感受到他腹肌和人鱼线的纹络,以及,其他。
封凌滚烫的呼吸落在他的头顶,他宽大的手掌更用力按着沈淮的腰贴向他,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脑袋贴向他的胸口,“沈老师,你感受到了吗?”
沈淮的听觉和触觉被激得敏感。
他清晰地听到封凌砰砰的心跳,热烈有力,不知注入了什么,像是生命力都更旺盛了起来。
他密实地感受到封凌的炽热,浓烈的荷尔蒙迸发,汹涌得能淹没一切。
沈淮跟着心跳变得快速而有力,好像从他身上获得了新的生命力和热度。
被他紧密地按拥着,沈淮额头变得潮湿,他又蹭着封凌紧绷的下巴抬起头看向他,哑声说:“感受到了。”
“可是,”在封凌下巴上留下一点湿气后,他顿了下,说:“我明天还要拍戏,不能来第三次了。”
封凌:“……”
他咬牙启齿地蹭着沈淮的脸低头。
他鼻梁高挺嶙峋,又用力,在沈淮脸上划下时,沈淮觉得一定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封凌难耐又憋屈地咬在沈淮心口。
沈淮笑了起来,他拥住封凌,那双愉悦满溢的眼睛,明亮无比。
封凌第二天就走了。
他说跟沈淮说要回去好好准备出国和登记的事。
每天沉浸在幸福中,常常是走着走着,忽然就笑了起来,看得秘书们一脸莫名,都在猜封凌是不是马上要成京珀掌权人了。
在沈淮看来,这没什么好准备的,就是签证和户口本的事。
过了几天他才知道封凌在准备什么,不仅是出国、戒指、登记,他连婚后的生活都开始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