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封凌说:“我们一定尽力做到。”
“你们不能这么悄摸结婚了,得办一场婚礼。”
两人诧异地看向他。
封云义皱了皱眉,“又不是见不得人!”
沈淮说:“外公,我现在暂时还不能公开。”
“那就等你可以公开再办婚礼。”
封云义吃饭完就把户口本给了他们。
回去时,沈淮还是觉得顺利得超乎想象。
封凌说:“妈妈和贺山鸣结婚时,因为没有家人祝福就没办婚礼。”
沈淮明白了为什么会这么顺利,他摸了摸耳朵上的钻石,说:“外公接纳我们是因为妈妈,外公同意我们结婚也是因为妈妈,妈妈虽然不在了,但一直在帮我们。”封凌补充:“另一个妈妈也是。”
他说:“沈老师,虽然我们年少都没了妈妈,但我们一直是被妈妈疼爱和护佑的孩子,是吗?”
“嗯。”
今晚月光格外亮,平坦的小路上像是铺了一层柔软的白纱。
两人牵着手慢慢走,影子重叠在一起。
沈淮感慨:“两个户口本都拿到手了,可以去登记了啊。”
封凌又补充:“一定要在我找大师算好的日子。”
沈淮:“……”
在大师算好的日子,两个人都醒得很早,不用闹铃,天刚亮就自然地醒来了。
好像生物钟都自动让出对这特殊意义一天的掌控。
封凌明显有点紧绷,洗澡时间比平时长了很多,系领带时差点把自己勒到。
沈淮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身上穿着和封凌几乎一样的西服,白衬衫浅灰西装,清雅得体,耳朵上的钻石闪着纯净的光,在封凌眼里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人,将要和他结婚的人。
沈淮接过他的领带,这是他第二次帮封凌系领带,和第一次挑逗意味十足的系法不同,这次他半阖着长睫,系的特别认真。
封凌胸腔里涌动着柔软的激动,他哑声说:“沈老师,我们马上要领证了。”
沈淮低低地“嗯”了一声。
封凌双手握住他的双手,激动又克制地落下一吻。
六月十七号,对于别人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日子,他们早早赶去民政局时,排队的人不多。
即便如此,沈淮也不能跟封凌在那里等开门。
他坐在车里看着封凌,好像安静地站着都是很煎熬的事,封凌有多动症一样,时不时动一下,挪挪脚,动动腿,转转头,视线总是经过沈淮坐的车。
沈淮被他这幅比参加高考还夸张的样子逗笑。
沈淮:[站好。]
封凌:[是谁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