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啊!皇上饶命!饶命啊!”
若是能审理闸夫贪赃案子,必然会得到康熙的褒奖,太子抢先道:“想要饶命还不速速招来?如有半分谎语,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草民……草民……”闸夫瑟瑟发抖,似有甚么难言之隐。
杨河台听说闸夫抓到了,赶紧跑过来,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咚叩首:“皇上明鉴,闸夫阻云与奴才真的没有半点子干系啊!没有半点子干系!”
康熙道:“有没有干系,当面对峙便知。”
闸夫吓得面无人色,似乎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犹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打飐儿,道:“草民不敢隐瞒,其实……其实草民甚么也不知道啊!”
“大胆刁民!”杨河台生怕连累了自己,第一个呵斥:“死到临头,你竟然还狡辩?!快说!”
“草民真的不知情啊!”闸夫也开始叩头:“草民只是……也是替人办事儿。”
胤禛眯眼道:“替甚么人办事?”
“草民不、不知道……”
太子冷笑道:“还想隐瞒?”
“草民不敢隐瞒,一个字儿也不敢隐瞒!”闸夫吓得险些尿裤子,若不是他绷着,此时已经君前失禁,不对,君前失仪了……
“草民真真儿不知是替谁人办事,只是……只是一时糊涂,利用职务之便,谋取小财罢了,但……但有一天,草民被人威胁了……”
闸夫因着是杨河台的小舅子,所以在附近便是横着走,谁人不怕他?齐苏勒的水闸修好之后,杨河台利用职务之便,给自家小舅子找了个活计,便是去做水闸的闸夫。
闸夫因着有后台,开始不满自己这两分工钱,于是强取百姓好处,但凡是船只想要通过,或者农民想要引水灌溉,都需要通过闸夫这关,这是多大的好处啊。
闸夫开始收取好处费,因着杨河台是当地的土皇帝,也没人敢举报闸夫,是敢怒不敢问。
但是有一日,闸夫收到了一封书信,这封书信说要举报闸夫索取贿赂好处,此人手中还有很多闸夫贪赃的证据,足够他后半辈子蹲大狱的。
于是闸夫害怕了……
“草民也不知此人是谁,一封书信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草民家里,没人看到是谁作为,那封信……”
那封信上有一个宅邸的地点,就在浑河附近,比较偏僻,竟还是个有钱人的大院儿,此人每次通过信件给闸夫指使,让闸夫办事儿,办事之后如有交接的东西,便去这座大院儿。
闸夫留了一个心眼儿,把这些书信全都留了起来,此时为了保命,立刻呈上来:“草民真的不敢说谎啊!这是全部的书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