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都统生怕他反悔,道:“请!”
众人移步到演武场,自有士兵捧上来弓箭给他们。
云禩看了一溜弓箭,其实他对弓没有甚么研究,也知道哪个弓更硬一些,哪个弓更重一些。
副都统力大无穷,尤其是臂力,所以能开最硬的弓,他走过去,挨个摸了一遍这些弓,随即拿出一把,笑道:“八爷,外使看着,这把弓很衬八爷!八爷不妨用这一把?”
云禩都不需要读心术,就知道这个副都统没安好心眼儿,拉弓而已,还需要看哪把弓长得好看?哪把弓更衬自己?怎么衬?难道还要握着显白么?
云禩却没有戳穿他的小伎俩,伸手接过来。
好家伙!
一个字——沉。
这把工不是最硬的,却是最沉的,怕是副都统估量了一番,按照云禩这个身量,握着这么一把弓,绝对会觉得压手,时间一长,持久力不好,射箭自然也会出现偏差。
云禩不着痕迹,虽然很沉,但系统给云禩打开了“后门”,这弓握在手中,却也不觉得太沉,重量大抵类似一只茶盏,还是没有灌水的茶盏,没甚么可畏惧的。
副都统上天入地的给云禩设槛儿找茬儿,又道:“你我二人骑着马,将这演武场上所有的箭靶子全都射一遍,看谁射得快,又射的准,如何?”
副都统果然不安好心,给云禩这么重的弓,还要让云禩骑马射箭,把所有的箭靶子都射一遍,粗略一数,这演武场上,怎么也有三十来只箭靶子,一圈转下来,这可是大工程。
副都统笑道:“这样儿……不难为八爷罢?”
“有何难为?”云禩笑道温文尔雅,道:“使者何出此言呢?难道在使者心里,这就叫难为了?这是我们大清的儿郎,每人都会的事儿,便是连三岁的娃娃也做得,为何爷我做不得?”
副都统不相信,觉得云禩是在说大话儿,这么沉重的弓箭,举着射一圈,想必云禩手臂都会累断了,更别说射的精准了。
云禩一口答应下来,太子等人心事重重,他们都知道“八爷”的底细,骑射绝对不是他的长项,但是云禩答应的如此爽快,大家心里又没谱儿,不知云禩该如何巧胜才好。
两个人一人选了一匹马,太子把自己的宝马牵给云禩,嘱咐道:“八弟,小心,若是不行只管不比就是了,我看他还能说出甚么难听的话儿来,本宫拔掉他的牙!”
云禩道:“太子不必担心。”
太子嘱咐了一番,终于是退出了演武场,这回胤禛又走了过来,云禩笑道:“四哥怕是没甚么能嘱咐了,太子都嘱咐过了,把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都嘱咐了一个遍。”
胤禛道:“我并非想嘱咐你甚么,而是让你小心这个副都统,若你要赢,除了骑射过硬之外,还要小心他的狡诈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