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皇后这一派怒气翻天,莼贵妃笑靥如花,避而不答,从容说:“皇后娘娘千万保重身体,不要被这些个不知尊卑的以下犯上的奴才气坏了。”
她轻飘飘的挥挥手,这些护卫把人给拉下去,还没出殿门就给封了嘴巴。
皇后的护甲狠狠的掐进掌心,死死的盯着莼贵妃还有谢晨。
谢晨阴柔精致的脸上绽放出邪笑来,接口道:“此间事情奴才必然如实禀告陛下,想来陛下与皇后娘娘情深义重,定然会再赐下一副贺仪来。奴才告退。”
皇后娘娘气的简直快要发狂!
可是眼睁睁看着谢晨从容离开,她竟然也无可奈何。
莼贵妃笑的花枝乱颤,嘲笑之意毫不掩饰。“皇后娘娘千万保重身体,臣妾看皇后娘娘这个样子怕是无法欣赏御花园恰好风光了,臣妾先行一步。”
莼贵妃身边浩浩荡荡的宫女跟着退去,这椒房殿留下一片狼藉。
皇后猛地砸了手边的茶杯:“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连个奴才都整治不了!”
谢晨出了椒房殿,后背一片冷汗。跟在他身边的那些个宫人,一个个只觉得腿脚发软。
今日这事情简直……光天化日之下指鹿为马翻转黑白,权势可杀人也!
谢晨回去回复皇帝的话的时候,只说道:“奴才今日送贺仪去椒房殿,皇后娘娘似乎对这头面……并不中意……”
皇帝听着他支支吾吾的话,陡然间眉头皱起,脸上一片阴沉。
自这一日起,初一十五,一直到快新年了,皇帝都不曾去过皇后椒房殿。
桦莼宫坐大,莼贵妃气焰更加嚣张。
自那日说断了情义的话出来,太子自请去泉州治水。
这一晃眼竟然过了两个月,那边灾情刚刚得到控制,可是瘟疫却不受控制开始爆发了。
瘟疫非同小可,本来水灾就已经够危险了,太子涉险,有军队保护,他还是能够放下些许心的。
可是瘟疫却不管你是皇亲贵胄还是平民百姓,他教导几十年的儿子,王朝的储君不能在瘟疫爆发的中心。
当即派遣了大臣前往泉州治地,召了毕湳回来。
然而天不遂人愿,毕湳当日回到东宫,晚上竟然就发起高热。
陈伯清被杀!
许富贵已死!
东宫竟然没有主事的奴才。
这太子染上瘟疫,不过一晚,这四九城中就有好几起染病的事情发生。
一时间东宫许进不许出,满朝上下人心惶惶。
这乾坤宫每日上上下下,都要蒸些御医开的药,熏一熏。
其他地方也忙碌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