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夫人,真是麻烦您大老远跑过来一趟了,这种小事本来不该麻烦您的,是陈老师太大惊小怪了。”李老师连忙迎上去献殷勤,顺便推一下责任。
陈老师站出来冷静道,“殷夫人,这并不是小事,您知道现在学校里都在怎么议论殷然吗?不管是假期里所谓推殷清然同学下楼的事情,还是特招生的事,我都希望能有一个明确的结果。”
“这,这是我们的家事,不用讨论的这么明白。”一听到特招生这回事,林殷兰下意识地慌乱了一瞬,用手撩了撩耳边的碎发。
“只是两个孩子闹了点小矛盾,我们自己解决就好。”
“是啊是啊,陈老师,让殷夫人和两个孩子自己解决。”李老师连忙在一旁附和。
陈老师看他们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不免有些生气,“殷夫人,这应该暂时算不上家事吧,我可是知道我们学院殷然的户口现在还是孤儿院的,你们这么败坏他的名誉,空口污蔑,可是要吃官司的。”
“什么空口污蔑,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林映兰有些心虚地反驳。
“那你说说假期里究竟是不是殷然同学把殷清然同学推下楼的。”陈老师把殷绥之护在身后。
“当然……”林映兰正要开口,却突然止住话头,他们进门的时候只能看到清然已经倒到地上了,楼上只有小然一个人,所以他们下意识认为是小然推的清然,可是事实上他们确实没有证据,也有可能是清然自己跌倒的呢?
但是也不对,清然走那楼梯走了18年,不可能会摔下去,而且清然说是小然想要他的玉坠子。
但是,但是清然也没有说过是小然把他推下来的……
她一时间迷茫起来。
其实这件事说是清然自己摔下去的最好,这样子对两个孩子的名声都没有什么损坏。
她这么想着正要开口,却见清然紧紧握住了胸前的玉坠,脸色发白,身体轻轻颤抖着。
“是的,是小然推的。”林映兰下意识开口。
这一句话让他现场两个儿子都抬起了头,只不过其中一个是感动一个是讽刺。
“好,既然您这么说,就请您拿出证据,您作为殷清染法律上的母亲,不能成为法庭上的人证,坐实一件事不是靠空口白牙的。”
听到这句话,殷绥之都不经抬头看了辅导员一眼——他们辅导员好刚啊,厉害了。
林映兰话一出口本来有些后悔,但是听到这话顿时不服气了。“我怎么不能成为人证,我亲眼看见的。”
……
正当他们吵起来的时候,满头大汗的校长终于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身后还跟着几个看起来十分严肃的老师领导。
殷家是学校的大股东,闹出事的一个是殷家的二公子,一个是殷家的养子,虽说形势很是分明,但这件事处理起来确实让校长头大。
别人不知道那个特招生是谁,他们自己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真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带起来的,要让他查到绝不轻饶。
校长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开始安抚起林映兰的情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