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册子?”
郁珩垂眸,这才注意他手里的相册。
……他小时候的相册,他记得里面应该就一些相片而已。
“怎么了,里面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郁珩好笑道。
殷绥之低着头默默递出那张报纸碎片,“对不起,我不知道……”
《悲痛,郁氏财团董事长夫妇于xx年xx月xx日……》剩下的标题被撕去,但是这部分也已经很清楚了。
“没关系,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已经差不多忘了。”郁珩一脸风轻云淡,“好了宝宝,再光着脚就要着凉了,我抱你出去。”
“哦。”
殷绥之乖乖揽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挂在他的身上,郁珩顺势将他打横抱起。
“呜~”一旁一直守着的可乐也摇着尾巴乖乖跟在他身后。
然后……
郁珩就被一种诡异的关怀加心疼的眼光看了一晚上。
每当他忍不住笑想要说出实情的时候,看到收了爪子一直试图用软软的肉垫安慰他的猫猫,就又默默勾了勾嘴角忍了下来。
“我们试试这个好不好……”郁珩不知从哪里扯出来殷绥之只穿过一次的护士睡衣。
“不……”殷绥之觉得这种氛围下穿这个奇奇怪怪的。
“……”
郁珩垂眸,看上去有亿点点“可怜”,殷绥之顿时又心软了。
“就今天一次……”他松口道。
但是,看着郁珩行云流水的动作,殷绥之眼皮跳了跳,总觉得有哪里奇奇怪怪。
宽肩窄腰长腿,细细的金丝边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狭长的凤眼如墨般深邃,白衬衫西装裤,妥妥的“斯文败类”。
“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不是很……
殷绥之看着郁珩,犹豫道。
“……我很难过,要宝宝亲亲抱抱才能好。”郁珩眼里带着笑意,轻轻地吻在了殷绥之的唇上。
……
窗外所有的声响都渐渐远去,夜凉如水,只余室内一片温情。
云朵穿过月亮远去,夜色已悄然过半了。
月亮见遮着眼的云跑路,连忙手忙脚乱地追去,把头埋在叶片间的小鸟此时却叽叽喳喳偷偷睁开一只豆豆眼。
……
“唔……郁……郁珩……”
纤长如玉的十指难耐地抓紧了床单。
“宝宝,我在。”
低低的声音带着磁性,仿若夜的咏叹调。
轻轻的吻一个个落在殷绥之的身体各处,仿佛是在珍宝上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不……不要了……”
低泣声似乎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此时沙哑到几乎难以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