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树身体一抖，放在膝盖上的小手不自觉捏起了拳头。
“我、我没有......”夏青树半低着头，音量很小，比平时还要小上几分，“你、你别胡说。”
“啧。”沈寻燚轻蔑一笑，对方的反应太过明显。如果说以上的都是猜测，那么夏青树的反应完全证实了他的推断。
夏青树低着头，下巴快戳到胸口，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正对沈寻燚。
沈寻燚有些不爽，不自觉伸出手，再次试图去捏他的下巴。手刚伸出去一半，又好像是嫌脏似的，将手缩回，背在身后。
“你敢不敢抬起头，看着我说话？”
夏青树低着头，嘟嘟囔囔道，“我为什么要看你？”
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找借口。
他才不是心虚，他就是不想事事顺着沈寻燚，沈寻燚太坏了，明明就是一个客人，竟然无缘无故跑到房间里面来凶他。
他擦了好久，证据早就被毁灭了，他才不怕。
沈寻燚似乎看穿他的想法，冷笑着走到窗台边，一下子把窗帘拉开，又推开窗户。
果然，窗台上有好几个黑色的脚印。
看完他重新走回夏青树面前，发现小骗子还低着头。
“窗台上的脚印你擦干净了吗？”
夏青树猛地抬起头，呆呆地看过去。
遭、遭了，大意了，竟然忘记还有窗台。
他抿着嘴，颤颤巍巍地说道，“沈先生，你在说什么啊，我刚搬来没多久，脚印什么的我不知道，说不定以前就有的。”
“是吗，那我叫你哥哥过来看看。”沈寻燚玩味地说道，“想必他比我们俩都清楚。”说着，他抬腿就要往门外走去。
“别——”夏青树慌张地站起来，抓住沈寻燚手腕，“沈先生，你听我解释。”
沈寻燚沉着脸看过来，他吓得一颤，急急忙忙松开手。
想到沈寻燚捏了他的下巴之后，嫌弃地擦手，夏青树捧起一盒纸巾，讨好地递了过去。
“说吧。”沈寻燚看了一眼被他抓过的地方，并没有接纸巾，“你说的时候不准低头，必须全程看着我！”
“为、为什么要看着你啊？”夏青树双眼盯着脚尖，不自在地搓手指。
“不看我就是心虚，信不信我马上报警把你抓到警察局里！”
对方的长相太过幼小，扭扭捏捏，三两句话就被吓得战战兢兢。说话的时候头也不敢抬，干坏事被抓包也不像一个正常成年人的反应。
像个可爱的笨小孩。
沈寻燚不自觉用上了恐吓小孩子的幼稚口吻。
小骗子果然被吓住了，紧靠在一起的小腿抖得不行。
“你、你别吓我，我懂法律的。”
“哦，那你说说，”沈寻燚挑眉道，“你这种监守自盗的人，该判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