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我就放手。”李竞麒又收紧两分力道,盯着闻君越的眼睛纠缠她的视线不肯松懈。
他14岁接触打职业,当时年纪轻轻正是叛逆的时候。心高气傲,眼里没有对手。经历过被他人否认和自我否定,深知每个选手都会经历自信心被摧垮重建,甚至不会重建的阶段。
作为普通人打游戏的时候输游戏,自己打得不好可以赌气不打了,别人打得不好可以骂人,但成为职业选手后,这就是五个人的游戏。
游戏赢不了,教练会告诉你,所有人都有问题,不单单是一个人的错。
闻君越从试训的时候就在给自己压力,练习团队功能型打野,虽然她没有表达,但想打好比赛的心思是藏不住的。
今天输比赛,她在训练室里还满不在乎地分析、甚至帮队友说话,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担心她是不是有隐藏起来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小情绪。
他是有情绪必须要发泄的人,看不得她这样。
他逼得太紧了,又很笃定她在骗人,闻君越有种无所遁形的恐慌,感觉藏不下去,只好断断续续地坦白:“我……我从没感觉这么无力过。”
打路人局时会遇到很多尽力局,但只要自己打得好,单线数据漂亮,能杀得爽也是一种慰藉。
而职业选手不会给这样的机会。
wg的防守和针对让闻君越有种有劲无处使的感觉。
闻君越知道,这一局她没有拖后腿,还说这种话会显得矫情,所以她没表现出来。
李竞麒垂眸望着她的眼神罕见地变得温柔了一点点,放低声音安慰:“正常的,没被打爆就是胜利。以前跟wg打,司寒来哪次没拿七个头以上,估计他这会儿也没多舒服。”
闻君越被他的说法逗笑,心情奇异地轻松了很多。
“你不用担心我,我多打几次适应了就好了,只是刚经历这种局面,思想转换不过来。”她暗地往回拽,想挣脱李竞麒。
他并不松手,嘴里轻哼一声:“谁担心你了。这是队长的职责。”
闻君越心里腹诽,大少爷还知道什么叫队长职责呢,不得已面上还得求他:“你松手好不好?让别人看见误会怎么办?”
李竞麒握得更紧了:“怕什么?大不了跟人说队长和打野吵架了打了起来。”
“我可不敢,谁会信男人跟女人打架啊。”闻君越看到他背后没有彻底关上的门就心慌,外面人来来往往的,楚杭也不远。
“怎么不会?”李竞麒越靠越近,几乎把闻君越抵在墙上。
他谈笑时墨瞳的光不见了,眸色深深。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显然脑子里面没想什么好事。
他前进一步,闻君越后退一步,直到背贴着墙,退无可退。
“笃笃”,半掩的门突然被敲响,因为没关上,楚杭的声音清楚明白。
“小k,出来吧,有事找你。”
李竞麒进来的时间太久,楚杭来催了。
闻君越正在问系统今天有没有肉戏,小统说今天没有,但明天有。楚杭突然出声,把闻君越吓得平白呛口水,咳嗽不停。
听到异常咳嗽楚杭急得推门进来、李竞麒放手、闻君越慌忙后退,短短一秒钟内三个人都乱七八糟神经紧绷。
莫名很像老公回家抓到家里有陌生男人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