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相贴后，徐妄之眨了眨眼，唇齿微分。
程赢揽着他腰的手一收，旋身将人压在了书架上。
两人的呼吸乱作一团，徐妄之手指攀在他肩上，指尖随着对方的深入缓缓收紧，在他衣服上留下褶皱。
情之所至，徐妄之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热度的攀升，这让他忍不住想退开些，但后方是书架，前方是程赢，他无处可躲。
“等……”徐妄之的声音被程赢完全吞进嘴里。
两人靠得极近，程赢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异样。
徐妄之正试图推开程赢一些的时候，却发现原本放在自己腰后的手，不知何时绕到了身前。
“程赢！”徐妄之紧张地握住他的手腕。
程赢轻喘着抵着他的额头，碧眸仿若翡翠玉石，透亮诱人，让看向他的徐妄之放轻了呼吸。
“我信你，你信我吗？”
闻言，徐妄之垂下眼，手里的动作松了，润红的唇轻抿：“……你真狡猾。”
程赢低笑着亲了下他的唇角：“我会让你舒服的。”
徐妄之往后，背靠着书架，他微偏着头，不敢与程赢对视，只是随着呼吸越来越烫，他能感觉到程赢看着自己的眼神越发炙热。
窗外是饮鹤居望不见边界的平静湖面，偶有一叶扁舟误入其中，来自天边的狂风，肆意掀起惊涛骇浪，而他这一叶扁舟只能随波逐流，时而被裹挟着几乎沉进湖底，时而被推向浪尖……
控制不住来自喉咙的声音时，徐妄之张嘴咬住了自己的手指，但下一刻，下巴被捏住，他松开了手指，唇重新被吻住。
狂风席卷巨浪，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之后，终于掀翻了那叶扁舟。
徐妄之只觉自己缓缓沉入湖底，窒息感让他抬手抱住程赢，仿佛抱住浮木，渴求他给自己一线生机，却忘记对方正是那搅弄浪潮的狂风。
他轻喘着软倒在他怀里，却听见那人可恶的低笑声。
徐妄之忍不住张嘴，咬住了他的肩。
不知过了多久，月亮跃出湖面，原本紧闭的小窗户被推开了一条缝。
书房榻上，衣裳凌乱的白衣青年枕着另一人大腿，显然已经陷入沉睡，醒着的人抬手抹过他的眼角，擦去浅浅水光。
……
翌日，三禾峰大千任务登记处很早便聚集了不少人，有的是想看看别人都领的什么样的任务，有的则是一早就看好了目标前来登记。
向善正是后者，他家少爷一早就让他过来登记领取的任务。
待他向汤焱的弟子讲明他们领取的任务时，一旁听见的修士纷纷露出惊异的表情。
“鹿城血案？少城主托大了吧？”
“就是被封了数十年的那座鹿城？”
“还能有哪座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