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我来了,我来找你了!!!
迈步来到了房门口,莫言焦急的推开了那扇门,迫不及待的走进了那间房。
房门被推开,一束暖洋洋的日光照进了这间有些黑暗的屋子里。扑面而来的酒味儿呛得莫言接二连三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摸索着来到了窗边儿,莫言伸手拉开了有些厚重的窗帘,推开了窗户,迎进了新鲜的空气也同时迎进了暖暖的日光。如法炮制,莫言又将对面的窗帘也拉开了,将窗户也打开了。
虽然不知道暮雨为什么要大白天的拉窗帘。但是,这屋子里抢人的酒味儿实在是让莫言无法适应,于是,他也只能自作主张的打开了门窗。
目光在外厅里巡视了一圈,瞧着桌子上、地上、窗台上、古董架上那些形形色色大大小小的酒瓶。莫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果真如苏岛主所说。暮雨他真的是喝了不少的酒呢!
迈步往里走,莫言推开了内室的门。望着满室的狼藉。他微微的愣了一下。
此时此刻,肖暮雨的卧房里简直比猪窝还不如。被子、褥子、枕头、盔甲、衣服、还有被送来、却没有吃而是直接被扔在了地上的饭菜以及破碎的盘子和碗的瓷片。这卧房的地上五花八门摆着一件件根本就不应该放在地上的东西。而,在这满目狼藉之中,在这一片大垃圾场里,最大的一堆垃圾就要数他肖暮雨了。
一步步走进屋子,来到了男人的身旁,望着此时此刻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望着松松垮垮的只穿了一件亵衣,面色消瘦、满面胡渣、一身酒气的那个男人。莫言狠狠的吸了吸鼻子,眼泪便是不争气的滚了下来。
“暮雨,暮雨……”
弯下身,莫言想要把人从地上扶起来。可是抱起了男人的上半身,却再也没有力气去抱男人的双腿了。
“暮雨,暮雨……”
几次哭喊着想要把人从脏污不堪的地上抱起来。可是莫言却是几次都未能如愿。
“来人,帮帮我,帮帮我!”大喊着,大叫着,莫言知道肖暮雨的身边儿一定有时时刻刻不离开他的暗卫。
听到莫言的哭喊,刀锋很快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动作利落的将地上的被褥和枕头都铺回到了床上。刀锋迈步来到了莫言的身边儿,从瘫坐在地上哭的很无助的莫言怀里抱过了肖暮雨,将人放在了床上。
“愣着做什么?找人把这屋子收拾一下!”
觑见那个黑衣男人站在床边儿一直迟迟未动,莫言忍不住开口吩咐起了他。
闻言,刀锋微微蹙了蹙眉头。
不是他不情愿按着莫言的吩咐去收拾屋子。只是,即便是他把房间收拾好了,只要少将军一醒过来,再干净、再整洁的屋子也一样会变成一地凌乱乌起码黑的老鼠洞!所以了,就算是每天都收拾屋子,这个飞雪轩也是一样的满目狼藉、面目全非。
“算了,你走吧!谢谢!”
见他一脸为难之色,莫言也就没有再难为他。
点头,刀锋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那个哭哭啼啼的男人,转身离开了。
来到床边儿,看着躺在床上醉的人事不省的那个男人,莫言吸了吸鼻子,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的拉起被子来,他细心的给男人盖在了身上。复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爱人,莫言转回身来,着手整理起了这间凌乱不堪的屋子。
将扔在地上的银色盔甲整整齐齐的挂在了衣架上,将地上的脏衣服泡在盆里。搓洗干净晾在了院子里。而后又将大大小小的酒瓶和满地凌乱不堪的食物、碎瓷片、和废纸都仍到了门外。将里里外外的两个房间都打扫干净,将窗帘都拉开,窗户都打开通风。莫言整整忙活了一个时辰,才算是彻彻底底的把这个飞雪轩收拾干净。
从外边儿打回了一盆温水,打湿了一条毛巾,莫言再一次回到了床畔。
“还记得你离开时对我说过的话吗?你说让我等你。可你为什么回来了也不告诉我?”
一边轻声的问着,一边儿为床上的爱人擦拭着消瘦的脸庞,莫言的心在隐隐的刺痛着。
三个月,只是三个月没有见面而已。可是他的暮雨却已经整整消瘦了一大圈。原本英俊的脸庞瘦可见骨,原本光洁的下巴上长满了胡渣。原本眼角眉梢那骨子英气和那股子霸气、傲气统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闷、是神伤、是不再舒展,时不时紧蹙的眉头。
“暮雨,你知不知道看见这样的你,我有多心疼?”
拿过剃刀和香皂,莫言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的为自己的男人剃胡子。那动作是那么的专注而又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手里的剃刀伤到了那个男人。
擦了脸,擦了手也剔了胡子。莫言又换了一盆水。将肖暮雨身上那件脏污不堪的亵衣解开,一寸一寸的为男人擦身。看着原本英姿飒爽、高大强壮的身躯变成此刻这般的清瘦,莫言的心中更是说不出的心疼。
简单的为男人擦了身,换了一身干净的亵衣,莫言急忙给他盖好了被子,生怕冻到了那个男人。
时间在莫言的忙忙碌碌之中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很快到了傍晚。
“嗯……”轻哼了一声,床上的男人扶着额头蹙起了眉头。
见床上的男人动了,莫言欣喜不已。
“暮雨,暮雨……”开口,轻唤着对方的名字,莫言希望能够唤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