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宁安没有直接反驳他,淡淡道:“若是,做这些时能获得的利益远远胜于受到的天罚呢。”
桑愿一愣,想起了这个可能,喃喃道:“可是这要用无数的生灵作为代价啊。”
戚宁安知道他对万物有一种怜惜,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他这般。天地间,最不缺的是为利益所驱使的生灵。
“别想太多。”他站在桑愿面前,遮挡了他落在枯枝上的视线,“若你想知道更多,我们可以去找其他有神智的邪魔。刑魔虽被搜魂,但仍有一部分记忆受到禁制保护,当时时间不够,只来得及搜出我想要的记忆,若他不知的,还剩余三位魔将活着。”
“你把他杀了?”桑愿惊讶道。
“没有。”戚宁安没有隐瞒他,嘴角微抿,“重伤,留着给你出气。”
桑愿知道多想无益,虽然先前对刑魔施了报复,可想起在血池边的日夜,仍然想踩他几脚。
“带我去。”他忍不住瞪了戚宁安一眼,吩咐得明明白白的。
戚宁安已经习惯他时不时地瞪他,也知先前是自己过于孟浪,本能地就顺从着他。
“好。”他没有一点生气。
见他这副任打任骂的模样,桑愿觉得像是一拳打在了空气里。
“我带你去。”戚宁安唤出天衍剑,伸出手想拉他上来。
桑愿却只是瞥了一眼,然后自己跳了上去,只是步子太大,牵扯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差点一个趔趄掉了下来。
即使在后来进阶到合体期,但大乘期的冲击确实令人难以承受。
戚宁安手快地扶了他一下,侧过身低头问:“好点了吗?”
他本身气质如霜雪,很多时候带着剑意的侵略锐利,此时俊美无俦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关心,让桑愿想起了两人在血池边情到浓时的那一幕。
豆大的汗珠从他身上滴落,一颗颗地砸在瓷白莹润上,激起一阵阵的战栗。
平日里的冷静自持消失得干干净净,只留下陷入**。中的疯狂和炙热。
不得不说,打破禁欲最令人神魂颠倒,更何况猿臂蜂腰的对方还长着一副极俊美的面容。
到最后,已经说不清到底是谁被谁蛊惑的。
桑愿脸上爬上红晕,仍是愤愤地盯着他,然后在对方的注视下早早泄了气,只偏过头不去看他,声音有点闷:“还行。”
知道他还在生气,戚宁安轻轻地叹息一声,脚下天衍剑随心而动,一只手却落在他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