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用另一种来逃避,殊不知已把自己陷入了劫难之中。
同为无情道,玄苍却选择亲身入道,他终究是输了一筹。
戚宁安看着玄宁消失在自己识海中,他心念一动,收了心剑后神魂重新归位。
刚一得到身体的控制权,桑愿环抱着他腰身的双手就缠了上来。
用自己神魂去滋养他人的神魂,即使分离了,事后也有出现一种想继续神魂交。融的渴望。更何况桑愿在几息之间神魂就小了一大圈,出来后就更加难以控制。
“戚宁安。”他仰着头去亲他,像一只在树林摸摸索索的小兽,迫切地寻找着自己的食物。
戚宁安没有阻拦他的动作,两人分离得太久,这份情感却没有在时间流逝中消失一星半点,反而被悠长的时光沉淀加深,形成一种难以言说爱。欲。
“桑愿。”他凝视着他眼角的飞红,在他耳边低声,“可以吗?”
桑愿身子一颤,神魂处的渴。望和劫难后的心有余悸夹杂在一起,让他迫切地想要抓到些什么。
天雷在虚妄之海的上空翻滚,可静止空间中只有气息灼热的安静。
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在洞穴中被放大,又难以散去般地萦绕在两人周围。
“别废话。”神魂深处需要某种力量的填充,桑愿咬了咬他的下巴,“除非你不想。”
戚宁安眼瞳如同化不开的墨,他盯着桑愿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想。”
静止空间内的一切都是静止的,那轮巨大的圆月在他们进来时就一直静静地停在那里。
仙鹤被戚宁安塞进了灵兽袋中,天衍剑入鞘,另一种更加直接的剑开始属于它的征伐之途。
他们在无人打扰的地方用尽各种方式尽情地表达着对彼此的爱意和思念,模糊间,桑愿生出想要去抓那轮圆月的手又徒然放下。
缩小的神魂终于被撑大了一圈,饥饿的感觉转变为饱腹,最后撑得肚饱溜圆。
这里无风,可银发和墨发却在不断地飘荡,偶尔触碰交。缠。
那些被时间隔开的思念和忐忑在戚宁安不知疲倦的索。求下化为浓烈的爱意,在这巨大圆月下得到见证。
到最后,桑愿是睁着浮肿的眼皮被戚宁安抱在怀里御剑而去。
静止空间外,天雷已经酝酿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