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拾安点点头,快步跟上她,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了。
“等拿下冠军,我把奖金给你,你再去把玉赎……”
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即使拿到个人项目的冠军,她们也没有团体赛的冠军了,又谈何奖金,赎一块玉肯定是不够的。
少年敛下眸子,自知失言。
“对不起……你等我攒够钱。”
简常念连忙摆手:“不不不,是我要给你们还钱才对……”
夜色渐深,两个人边走边聊,从浴池到宿舍短短的几步路,却好似走了一生那么漫长。
“拾安,你真的很想赢吗?”
“嗯,我爷爷也喜欢打羽毛球,我的启蒙老师就是他,我想打给他看,让他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做自己喜欢且擅长的事情,从未放弃过。”
“那拾安你等等我吧,再给我一点时间,明年,明年我一定还给你一个冠军。”
“啧,大言不惭。”
见她不信,简常念大呼小叫起来。
“真的,我说真的,明年我们肯定能拿冠军,不光是全国大赛的冠军,尤伯杯的冠军,亚锦赛的冠军,明年不还有奥运会吗?!”
“还奥运会,真是□□掉进称盘里,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
“你你你……你给我闭嘴!”
简常念扑上去勒她脖子,两个人打打闹闹的,寝室就到了,互道过晚安之后,各自进了房间。
屋里其他人都睡着了,谢拾安把那盏莲花灯轻...轻放在了书桌上,刚好躺下来能看见的地方。
她手枕着脑袋,慢慢进入了梦乡,好像输掉比赛的心情,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
在其他人都睡着之后,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严新远围坐在火炉边上,啪嗒啪嗒抽着烟袋,在等赛事组委会的回电。
一片寂静之中,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已经睡着的梁教练一个猛子从躺椅上弹了起来,就要冲过去接电话,严新远一把拿了起来。
“诶,是我,什么?!”
话还未说几句,他脸上就溢出了巨大的笑容。
“好,好,谢谢裁判长,我们一定好好准备明天下午的加赛!”
梁教练听他这么说,也喜形于色地跑到了办公桌前。
“有加赛了?”
严新远挂掉电话,拢了拢即将滑落的大衣。
“对,赛事组委会连夜看完了录像,确认简常念最后那个球是因为球拍脱线导致的没过网,并非人为因素,而且他们研究之后,发现我们即使输了一个大场但目前的积分还是和江苏队相同,而且我们还赢过浙江队,胜负关系上占优,从理论上来说,也是我们晋级决赛的,但这样又对江苏队有些不公平,因此决定明天下午加赛一场,确定最终的晋级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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