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烨不明白司衍为什么要去那里？
他刚才不是分析过了吗？那里不太可能藏匿毒枭，因为容易被发现，而且经常出没猛兽，很容易遭遇外来伤害。
“如果对方一开始就猜到了我们有计划，你说虓会不会反其道而行？而且那里四面环山，又有水路，就算被发现，想要逃脱也很容易。
还有，卫星虽然可以勘测信号，但那边的地势险峻，信号是很容易被覆盖干扰的。”
张烨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正要同意，对讲机里就传来了消息：“信号显示在戈拉镇。”
张烨看向司衍。
司衍却摇头：“我更相信我的判断。”说着已经重新钻进了驾驶舱，准备启航。
张烨不知道他的判断是不是正确的，不过看司衍坚定的样子，他决定信他一次。
毕竟虓那个人十分狡诈聪明，否则也不会潜逃二十多年一直抓不到他本人。
而且司衍如果猜对了，他们的计划很有可能被对方带偏反伏击。
于是他又立即联系组织，曾派一队人过来支援他们这边。
司衍此刻全身紧绷，精神高度集中在掌控飞行上。
夜间视力受到影响，而且为了不被发现，他没有打灯。
这一带全是山脉，稍不注意就容易发生撞机。就连飞行高度也要掌控好，否则撞到夜间觅食的鸟类，也会发生坠机。
张烨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有胆子陪着司衍一起疯。以司衍现在的飞行速度和难度，不坠机的可能性为百分十，甚至可能更少。
而且这个时间段天还没亮，根本看不清地面。
他只能用指南针来为司衍辨别大概的方向。最重要的是降落，如果看不清地面的情况，很容易发生事故。
更可怕的是，快到早上时林间起雾了。
虽然这样不容易被发现，却也让他们的处境更加危险起来。
司衍目光如炬，一言不发，因为已经没有心思多想其他事情了。
一个小时后，他们抵达了小山村附近。
“今天云层雾气很厚，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情况。”张烨拿着望远镜眉头紧锁，更糟糕的是直升机的燃油不足了。
也就是说，他们必须立即迫降！
司衍依旧一言不发。
他看着眼前灰蒙蒙的天空，以及一片灰蒙蒙的地面和山川。
如张烨所说，根本看不清哪里可以降落。
燃油已经发出了警报声。
司衍直接关掉警报，声音冷肃道：“只能赌一把了。”
张烨：“……”
他没什么好说的，就算想后悔也晚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司衍的飞行技术真的很不错，比经常操作的老飞行员还要稳。
迫降时，张烨甚至准备好了降落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