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进卧室便注意到掉落在地上摔的稀碎的照片。
那张照片几乎是整个卧室里最显眼的东西，然而现在却成了一地碎片，照片被一堆碎片压在下面。
沈辞重重的闭了闭阴沉的眼眸，似乎整个肌理都在颤栗着。
祁宋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盯着他，也不去管那地上的碎片。
沈辞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过去蹲下身子，试图从那些碎片中将照片拿出来。
看到他这样，祁宋的神色也紧了紧，想都不想便直接过去，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拽了起来，“不许捡。”
碎片不慎的从他指尖划过，划出一道醒目的痕迹，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祁宋的力度极大，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腕，并没有注意到他那渗血的手指。
“你想干什么？”沈辞冷着声音问。
“不想让你捡那个照片。”
“为什么？”
“照片已经碎了，碎了就碎了，为什么还要捡？反正以后……我们可以再拍，想拍多少都可以。”
沈辞看着他的双眸中渗出一丝森冷，几乎已经隐忍到极限，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看着他的视线是毫不掩饰的怒意。
祁宋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所以一个没有防备，身子便被甩到墙上，跌在地上。
祁宋缓缓抬起眸子，直直的看向他，“沈辞，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他再一次的试探，使得沈辞深深的沉了一口气。
“你希望我发现什么？”
“别装了，我敢肯定你之前对我不是这个样子。不，不是我，你……应该懂我是什么意思。”祁宋如同豁出去一般的说出了这番直白的话。
沈辞的眸色闪了闪，没有吭声，也不想再理会他，心思完全就在那张照片上，正要过去，却感觉腰间一紧，身子便被抱住。
不过一秒，沈辞便挣脱开了他。
祁宋愣在原地，“看吧，你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是不会推开他的，你早就发现了是不是！”
沈辞背对着他，本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只是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烦躁，他的忍耐几乎已经到达了极限，蓦地转过身子，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抵到了墙上。
一双眸子泛着血丝，冷冷的注视着他，“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祁宋的眼里也没有害怕，只是面色开始发红了起来，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什么时候？
当他一睁眼态度那么冷淡的时候？还是当他跟陆言说话那么陌生的时候？
以及知道郭薇在他公司上班时那样的无动于衷？
还有吃火锅时不吃辣的样子，面前的葫芦鸡一动不动的时候，沈蔺晨弥留之际那样满脸愤恨的样子，还是听到录音笔面色茫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