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长姐的婚事,还是多亏了杜如安在背后做推手,才能让他长姐那样聪明的人都没能有翻身之地。
薛扶光攥紧笔杆,抓住纸张握成一团,交给了韶景:“收好。”
韶景忙不迭点头:“哎哎。”
薛扶光下学回家,先去瞧了一眼高德申。
不过被关了几日,他已然形容憔悴,受了什么大刑一般。
房门吱呀打开,光亮打在他眼睛上,强迫他睁眼。
骤然瞧见薛扶光的脸,他几乎喜极而泣,连滚带爬上前要抱薛扶光的腿:“世子!扶光!你来救我了?你终于来了!可有抓到那丧心病狂的歹人?!报与我爹,本公子定然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薛扶光往后退了半步,避开他伸来的脏污手掌,轻轻笑起来:“哦,是吗?”
“你要如何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来听听?”
第8章
薛扶光这话说的十分轻柔,像是在细心叮嘱。
高德申僵住,他抬头去瞧薛扶光,便见到薛扶光那阴凉的笑容,后背乍然见窜出一抹寒意。
再怎么蠢,也知道薛扶光不是来救他的了。
他连滚带爬的朝着房间角落躲去,对薛扶光避如蛇蝎,难以置信的指着他道:“是你!是你抓我过来的!?”
薛扶光轻轻柔柔道:“是呀。”
高德申咬牙:“薛扶光!大家兄弟一场!我哪里对不起你,要让你对我使这种手段!?”
薛扶光走近他,蹲下身与他目光齐平,说:“我也想知道,我们兄弟一场,平日里我对你从来不差,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让你要对我使这种手段?”
他眯着眼,声音缓缓的,掺着眼中的阴冷,如同一条蛇在顺着高德申的脚背慢慢爬过,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奸杀女子的罪名戴到我头上,届时下诏狱,我若要出来,薛家便得伤筋动骨。是我哪里对不起你,还是说,我给你的不够多,让你想找个更好的主子,去当狗呢?”
高德申先是一愣,诧异于薛扶光竟然知道那女尸是为他准备的,随后猛然明白过来:“你?修锦是你换过去的?”
他眸光闪烁,忍不住冷笑:“若是太子知道一切是你干的,你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话落,不等薛扶光再度出声,咬牙扑上去。
竟是试图抓住薛扶光,用他做要挟放自己出去。
可还未靠近,巨大一股力道袭来,他被踹飞,撞上墙壁嘭一声闷响,滚落在地。
这一脚踹得毫不留情,几乎让他吐血。
高德申剧烈咳嗽着,歪头去看,薛扶光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一个身材高大惹眼的男人,戴着半张铜皮面具,眸光冰凉的望着他。
他捂着嘴,边咳边想,是了,这人他认识。
那晚站在廊边,扶住薛扶光带他回去的人。凭薛扶光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身体,怎么可能搬得动修锦,两人调换必然是这人动手。
若非是他,薛扶光已经着道,现在该在牢房中与虫鼠做伴才对。而他,哪里会落到这种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