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祐竹彷彿赚得最后的晴天,这週接连几天都下着雨,雨声滂沱,吵得薛祐竹无法赖床,虽然早起,却坐在书桌前打盹,消磨准备上课的时间,压线才踩着凉鞋出门。
十二点多离开教授的办公室,她精疲力竭的垮下肩膀,明明还提早下课了,她看一眼手錶,教授结实的说服她将近半个小时,听得她瞌睡虫都爬出来,偏偏还要睁大眼睛,努力装作真诚与遗憾的模样。
拖沓着步伐,懒懒散散的往与学弟妹们约好的教室前进,午餐时间的校园内四处都是闹哄哄的,不少人逗留在在学院内或走廊。薛祐竹百无聊赖的自中廊探头,理学院的学生餐厅毫无意外人满为患,经济实惠且卖项不差。
理学院的西栋的二楼有特别设置两间教室给予夜自习的学生,白天一般会被学生们当作小组作业开会或是系上活动开会的使用。
正要经过教室的后门,木製的门虚掩,薛祐竹迈步打算直接进去坐下歇息,风声过境耳边,她耳尖的听见说话声,讨论的几个人似乎也没有压低音量的打算,不过,估计是没料到薛祐竹来得那么快,而非不怕被听墙角。
「你们知道我刚刚看到谁吗?」
另一道扬起的女声嗤之以鼻,压根没有兴趣,「谁啊?有屁快放,你前女友?你小三?还是……」
「停停停——一个能听的答案都没有。」男生撇撇嘴,他是平时实验研究中相对细心的,书面报告也相较写得出色。薛祐竹对他的印象大约能总结成上进向学。
只是偶尔对待组员比她还要苛责。也许是能体谅彼此都想要得奖,不会去计较出错时后,谁的口气不好。
薛祐竹曾经以为这样的小组气氛和乐融融。
原来,只是她一头热的一厢情愿,说到底,她就是一个她系的外人。
「我经过教授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学姊在里面。」
「有什么好稀奇的吗?每次我们开会前学姐都会去跟教授面谈啊。」
「重点是,我们现在已经结束竞赛了,我们还有什么事情值得她去告状的吗?她不会是后悔之前说过得不跟我们分奖金吧。」嘟囔的声音虽然不大,足够所有人都听见,包括薛祐竹。
「什么告状?喂,你就是这样看学姊的吗?做人要点脸吧,之前每次教授开骂前都是谁帮我们说话的你忘记了?」
「那叫帮我们吗?不是故意在捧高自己、踩低我们吗?不然好话干么不她跟教授面谈的时候说,一定要挑在团体开会的时间。」
「喂你不要越说越过分啊!你会这样想代表你心胸狭隘,见不得学姐比你优秀、见不得她受到教授重视,最重要的是学姐帮了那么多忙,陪我们肝了那么多晚上,还说不需要奖金,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她一样爽快,你嫉妒吧。」
「不愧是舔狗,喜欢把你的眼睛蒙蔽了哈,笑死人了,我嫉妒她?」
女生拉开剑拔弩张的两人,她挠挠头,不明白怎就吵起来了,她还沉浸在得奖的喜悦,可以开心超过三天三夜,但是,组员关心的重点似乎与她截然不同。
她期期艾艾接口,「你们干么突然这样啊……学姊、学姐不是这种人吧?」
「她故意让教授知道她不会分奖金,我昨天要去系办,一进去就听见教授在跟助教讨论,要把拨研究基金的钱给她,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