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两口当下就拿了银子,只收捡了一些细软,连夜就回了乡下。
苏陌看着刚到手的房契,也很高兴,虽然小,但这代表着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份产业,意义自是不同的。
苏陌在店里转了转,这铺子经营得久,放多地方都比较陈旧,而一些设施也没有必要,苏陌准备重新装修一下。
知道他要重亲装修店面,伢行伙计也就是蒋林便给他介绍了泥水匠,都是在这行干了十来年的老手艺人。
双方见面后,一翻详谈,就此定下。
谈好价格后,苏陌付了定金,又把要求讲了一翻,领头的石老头一一记下,确认无误后,苏陌就告辞了。
“那就麻烦各位师傅了。”
“不麻烦,不麻烦!”石老头当了一辈子的泥水匠,还从未有人对他这么客气过,当下受宠若惊的摆手,脸都笑出了花来。
这边刚把一切手续完善,那边刘大成就得到了消息。
“刘管事,不好了。”小厮一得到消息就飞奔回去,向刘大成报信。
“什么事,这么咋咋呼呼的,没点规矩。”刘大成坐在正堂里喝茶吃点心,一个小丫头正跪坐在一边给他捏腿。
虽然在白氏面前他还是一个奴才,但在这些人面前他怎么着也是一个管事,更何况天高皇帝远的,这谱自然也是摆得足足的。
报信的小厮,瑟瑟了一下,硬着头皮道,“刘管事,那铺子被人截走了。”
“你说什么?”刘大成”呼”的一下站起来,连脚边的小丫头也被他一脚扫到了边,惊呼一声。
回话的小厮脸色发白,哆嗦着嘴,“就是孟老头家的铺子,卖出去了,听伢行里的人说,已经到县里去把房契过了。”
说到这个小厮也是心虚得很。
这些天他一直守在孟家附近,前些时日都没有出事,也没有什么不长眼的来看铺子,显然是不想因这点小事与苏家结怨,便慢慢的放松了警惕。
昨夜被人拉着赌坊里玩了一夜,今天一大早就精神不济,又想着这小地方,哪里有人敢在苏家上捋虎须,便找了个地方睡觉去了。
没想成就是这么一小会儿,那铺子就易主了,小厮也是欲哭无泪。
说完后就把自己缩成一团。
果然,听到小厮的话后,刘大成胸口起伏得厉害,”砰”的一声手里的茶杯惯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看你干的好事!”
刘大成阴沉的的盯着那小厮看了半响,直把他看得两股战战,恨不得把人拖过来爆打一顿。
那小厮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开了,“刘管事绕命呀,小子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这么不给苏家,不给管事您面子。您都把话摆到明面上了,可还是有人半道截胡,这显然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