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面对广大的民众,那几个小虾米的话,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连个水花都翻不起来。
民众的意志,以及不利的指证,一切都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那一根稻草。
在这一局中苏陌就成了唯一被请入翁中的鱼,只得等着挨宰的份。
等苏陌被压垮了,只需要在他最为绝望的时候,伸出援手,给点希望,这个时候,为了活命,他怕是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那制糖的密技可不就到手了吗?
他还能坐在这里,不过是那天在公堂之上,自己一场诡辩下来,搅了局,拖了时间而已。
如果下次审案,他还是不能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无罪,那方中言就要当场定他的罪了。
“对了,我还查到一些东西。”小五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来一个东西。
苏陌拿到手里,只见是一个扁扁的木头匣子,木头匣子很旧,连锁头都锈坏了。
“这是什么?”
“好东西!”小五挤近了些,伸手把木头匣子打开,里面放着信件一样的纸。
苏陌取出来一看,是最差的那类纸,颜色都开始泛黄,纸上的字也有些晕开,但是还是能看得清楚,上面了写些什么。
“是谁的信?”
小五卖了个关子,“你瞧瞧,看是谁的?”
苏陌莫名其妙,一边展开,“伍薇、刘铃?这两个人是……”苏陌又往下看去,从信中行文中可以看出,这两人应该是要好的朋友,用现代词来形容就是闺蜜。
这两人一路逃到云城,一人嫁了人,一个却卖入了苏府。
“这……”苏陌吃了一惊,“这个刘铃是刘嬷嬷?”
“就是那个给白氏背了祸又自尽的刘嬷嬷,也就是刘大成的亲娘。”小五得意的笑了,“你也没有想到吧!”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苏陌笑看了他一眼,“你是怎么得来的?”
小五道,“那日我见刘大成与王东似乎相识,就起了疑心,晚上去了他家,在伍氏的床下旧箱子里找到了一个匣子。”
“不错,不错。”苏陌笑道。
苏陌又把信放好,还给小五,“收好,以后有用。”
“没想到这个刘大成与王东还是旧识。”
“是呀!”小五道,“如果不是我找到这些信,谁能想到,这个王东和刘大成,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人小时候也是认识的,不过后来刘嬷嬷得了白氏的重用,两边才慢慢远了。”
苏陌拿出纸,在上面简单的画了一个人物关系。
王东、刘大成、伍氏、刘嬷嬷、白氏,这么一梳理就很清晰了。